“我们跑到一处院子里,躲过了蜜蜂,郑阳大声哭诉,这时我才发现,他好像个小豆丁,站起来比我矮半头。”可即便如此,她也觉得当时的郑阳像个英雄,哪怕她从未跟人说起。
“再后来我听到集合的声音,带着他匆匆回去了。”虞欢的故事戛然而止,再没后文。
“结束了?”陈苏叶再次出声询问。
“是啊!两个哭包没有结局的故事。”虞欢坦然承认,再次见面时,郑阳似乎没认出来轻羽门的大师姐是另一个哭包,虞欢师姐虞欢师姐的唤她。
她也不会告诉他真相,只等他自己发现。
“那也太……”陈苏叶迷迷糊糊的,话还未说完,眼皮一沉梦周公去了。
虞欢还想再说些什么,瞧陈苏叶睡着,替人掖好被子,躺在旁边睡下。
二人情深意切讲故事的时候,萧易按照之前说的,先来到胡适才的医堂。
“先生,晚辈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他再次感谢胡适才救了陈苏叶。
胡适才救过许多濒死之人,治病救人早已是家常便饭,萧易这般感谢他实在是担不起。
“你不必如此,你我算是有缘,帮人也是帮己。”话虽如此,但他依然又拿出不少瓶瓶罐罐给萧易。
萧易本想推脱,见胡适才执意要他收下才揣进袖子里。
他接过胡适才的信又是鞠躬。
“晚辈有事情要告知先生,先生的信,大抵要几日后才能送出。”萧易愧疚的低下头,等着胡适才的反应。
胡适才还以为什么事呢!他跟老东西许久没联系,如今只要能送到消息便可,哪里管是什么时候?
“能送到就行。”他扶萧易起来,语重心长的和他说:“你是老……你师傅的宝贝徒弟,我是你师傅的挚友,你不必如此拘谨。”
话音刚落萧易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又是熟悉的鞠躬,引得胡适才翻了个白眼。
眼见没办法阻止萧易,索性随他去了。
“夜深寒重,先生早些休息,晚辈告退。”萧易再次鞠躬,然后退到门外离开。
“唉!跟老东西一个样!”胡适才叹了口气,嘴上嫌弃实际上心里高兴。
这般情景真真是许久未见,他转身回内阁坐着看书,等过会子眼皮沉再歇下。
萧易出了医堂长舒口气,总算是解决完信的事情。
解决完胡适才的信,柳莹的信和洛轻铭的信还没解决。
想到此处他万分愁苦,回到内卧发现江清酒睡在自己榻上。
江清酒依然是那般睡相,唇角微微上扬似是做了什么好梦。
萧易猜测梦境里定然没有自己,他轻手轻脚坐在脚凳上,搭着榻边睡下,想着也算同眠。
次日一早江清酒醒来发现萧易在榻边睡了整晚,懊恼自己怎么走错地方还占人家的床。
“萧大哥我一时糊涂,真是不该。”他赶紧道歉,心疼萧易窝在脚凳上,担心他睡得四肢酸痛,特意为其捏肩捶腿。
萧易这次切身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意思。
考虑到不该牵扯,只得含泪拒绝,并以看望陈苏叶为由直奔隔壁。
到了门口他轻叩几声,听见二人答允才推门而入。
跟在后面的还有江清酒。
陈苏叶瞧着二人夫唱夫随的模样,一脸慈爱的看向二人,紧接着下榻来到二人面前转了个圈。
“胡先生真是神人,你们看我的伤已经……”没等她说完,双腿一软差点崴了脚。
好在虞欢动作快,将人抓住又抱回榻上才避免她再添新伤。
然后陈苏叶被三人数落,她连连点头附和。
送走萧易和江清酒后,她的脸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
虞欢装做没瞧见,到了正午端上一碗骨头汤给她。
陈苏叶尽数喝完后,夸赞她手艺好,骨汤鲜美适口,她一定会尽快康复。
虞欢笑她贫嘴,紧接着扶着陈苏叶走了好一会,等陈苏叶歇下便去缝制手捂。
手捂并不要紧,最主要的还是给郑阳的护臂,她前面多贴了块布,可以护住半个手掌,可御寒又不影响使兵器。
怕郑阳多想,给俞封尘也做了副,只不过郑阳那副更精细罢了。
她料想郑阳粗心大意不会瞧出端倪,凭她费尽心思也相安无事。
陈苏叶混吃等死又过了一日,第二天起床时她发现自己身上充满力气,尤其是双腿,不似之前那般绵软。
她立刻起身下榻,转了几圈依然如此。
“这骨头汤神了。”她以为是虞欢骨头汤的功效,准备找虞欢给她开个小灶。
没想到虞欢出门打水刚好回来,跟人撞了正着。
“你想起来怎得不等我回来?”虞欢说着,赶忙将水盆放下,扶陈苏叶回去。
陈苏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