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招华离开后,淑贵嫔立刻给舒苍写信,让他抓紧把丫鬟送进来。
此时应青芜也收到消息。
“假惺惺!平日不见多关照人,现在知道哭了?”她翻了个白眼,命绿莹温酒。
青芝已死,她了却一桩心事,算是祭奠青芝,也算是给自己庆祝。
眼下知道自己秘密的人还剩没有消息的韦清秋,和算是盟友的应承天。
没有一个靠得住,她无奈的摇摇头,给自己斟了杯酒,第一杯洒在地上。
这酒青芝用过,也能放心的走。
她自以为仁至义尽,但她根本没想到青芝无意间刮了下她耳环的坠子。
当天绿莹帮她卸下耳坠时,她以为是环扣松脱,丢在路边。
她迟早会为自己的疏忽付出代价。
可这会子她只想喝点酒。
“主子,您这会喝酒,怕是会被人说闲话。”绿莹瞧见赶忙提醒。
应青芜晃晃手中的酒盏,瞥了眼绿莹道:“本宫随意小酌也会被人说?谁乱搅舌根子,杀了便是。”
绿莹见状不再多言,而应青芜说完酒兴消散,让她收了酒盏。
“你看着吧!什么伤心欲绝,什么哭成泪人,都是假的,只是想骗陛下去她那儿罢了。”应青芜嘴角带笑,但她完全不高兴。
并非是因为淑贵嫔使计谋逼迫夫君,而是她明知道使计谋还得委屈求全。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视而不见到何时?只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忍耐。
再这么下去,说不准什么时候,她会直接杀到启文殿,杀了淑贵嫔。
至于周芒,听话便留下,不听话一并送走。
而柳莹,自然得折磨的不成人样再说。
应青芜借着酒劲把首饰瘫在地上,嘴里振振有词:“我们曾说过一起富贵,到时侯买一大箱子的珠宝首饰变着法的戴,如今你是不能如愿,妹妹替你还了。”
说罢随意拿了几件簪子戴在头上,随后发现自己最喜欢的一对白玉耳坠丢了颗玉珠,竟不知是何时掉的。
她定定的瞧着耳坠,好似它陪着青芝一同去了.
直到绿莹进门,瞧见自家主子眼角挂着眼泪坐在地上,头上插满簪子,赶紧上前扶人。
“主子您别吓唬绿莹啊!”她被吓了一跳,声音带着颤抖,动作没丝毫迟疑。
应青芜歪头看去,原来是绿莹,她还以为是青芝。
“无事,酒醉罢了。”她在绿莹的搀扶下起身,走到桌前发现个长三寸,宽一寸高一寸半的铜案台。
“这是陛下赏的墨台,让您得了空多写字。”绿莹瞧主子感兴趣,连忙回话。
可应青芜根本不感兴趣,她拿起案台放在铜镜前,紧接着把断了的耳坠子放在上面。
“你若真有魂灵便拿去吧!拿了之后再无牵挂。”她心里默念着,希望青芝真的拿了东西,从此和她无拖无欠。
实际上青芝这条命也被她背上身,且仅值一对耳坠。
做完这些她心里畅快许多,打发绿莹后自己又去了死牢。
最近她总觉得疲惫,想着是不是疏于练习导致,她直接去了训练台。
流冰不在,她只得自己训练,随手挥了挥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寒刃身上。
她曾见过寒刃,但他身边的少年却没有印象。
那少年五官俊朗,面上带笑,笑时露着两颗虎牙,朝寒刃扬着手里的书信。
她听得真切,那少年说:“哥,你看,小叶子给我来信了!”
寒刃面色一沉,之前的浅笑荡然无存,他让少年小声些。
“阿星!”他往旁边看了看紧接着带人离开。
应青芜赶紧装作练武的模样,实则仔细听着。
可他们声音转小,她只能隐约听见几字。
什么吃饱穿暖,都是些家常话。
她无心再听,干脆去见流冰。
可路上却想着,原来死牢的人可以和外面的人联系,更让她坚定去找韦清秋的想法。
于是她在见流冰时特意提了韦清秋。
“这不是你之前让我找的人?她犯了何事?”流冰本来没什么印象,但应青芜的事从来都放在心上。
“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没什么大事。”应青芜故作轻松地摇摇头,然后嫌弃的看着流冰道:“您可得快点好起来,不然我连任务都接不了,只能喝西北风。”
流冰一听直接将自己的钥匙给了应青芜。
应青芜嫌弃的接过又扔了回去。
“让你找个机灵的侍从,你倒好,竟打起我的注意来了?你不怕我毒死你?”她笑问流冰,同时起身离开。
这不是一般的钥匙,里面有我搜罗的宝贝,你拿些银子先吃饱饭。”流冰拽住应青芜的手,将药是塞到她手里。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