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事,你……”应青芜抬眼看向流冰,瞬间傻了眼。
流冰面上和手上,连脖颈处都没被放过。
凡是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好的,她有洛轻铭护着,本就不会受多重的伤,可流冰呢?他毫无靠山却义无反顾的为自己,说不动容是假的。
更何况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问秘藏阁的事。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流冰没看出应青芜眼底的震惊,自顾自的问自己关心的事情。
应青芜摇摇头说没有,见流冰松了口气后她反问流冰:“你呢?疼不疼?”
她知道这话是明知故问,但她还要问,试图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流冰似是看出她的想法,他忍着疼回道:“我没事,之前挨打惯了,挠痒痒一样。”
说完干笑几声装做无事的模样,见应青芜不信又补充道:“我和寒刃是老交情,他很关照我的。”
这话跟窗户纸没区别,只要问个人就能发现是谎言,应青芜偏偏信了。
她想着队长们官官相护便放心下来,她明知道流冰过的并不好,却依然不予追究。
说到底还是不在意。
正当流冰准备问话时,门口突然响起清嗓的声音,紧接着是叩门声。
那是阿阳的声音,他不想听他们腻歪,故意出声打断他们。
随着流冰允他进门,他端着盘子苹果,将盘子放到桌上,离开前推了应青芜一下,在流冰的骂声中离开。
心想着最后帮大哥一次,算是仁至义尽,阿阳拍了拍袖子,似是抖去晦气。
他不喜欢应青芜,可是大哥喜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应青芜不是他看见的那般小人。
多想无益,阿阳迈着步子离开。
“这小子下手没个轻重,但心地不坏,他是想让你过来吃苹果。”流冰骂过阿阳又开始替他说话。
应青芜冷不防被人推过去,一下子冲到流冰面前,还没反应过来流冰话里的意思,便发现流冰身上的伤口。
她之前离得远,隐约能瞧见,可离近了看不但有伤口,还有股腐烂的味道。
尤其是指尖上面没了指甲,其中食指还泛着黑紫,上面有着黑色的脓包。
她呆愣在原地,连流冰叫她都没反应。
流冰这得有多疼?自己在宫里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不来看他真是不该。
“没事,堂堂男子汉还怕疼了?传出去我颜面何在?”流冰见应青芜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下意识想藏起来,想着若是藏起来应青芜只会更在意,干脆任她看。
他不愿意让应青芜过分担忧。
应青芜哪里会信,满脑子都是没有指甲的手,心里更是愧疚。
“要真是他们故意为难我,以我的性子哪里会任他们活着,不得有仇报仇?放心吧!他们没有为难我。”流冰继续游说应青芜,说的自己都信了。
此时应青芜才回过神,紧接着问了流冰之前问她的问题。
“疼吗?”应青芜找药给流冰换,结果她发现药瓶上有玫瑰露的味道。
她眉头皱成一团,当即变了脸色。
夫君来过?而且是见了流冰没见自己?
“怎么了?可是伤口痛?”流冰发觉应青芜神色有异,连忙问她。
“夫……主子是否来过?”应青芜的手捏着瓷瓶,声音颤抖的不行。
流冰重重点头,紧跟着告诫似的劝她:“主子没见你许是好事。”
什么好事?他没来见她也没来看她,一心扑在周芒这个小贱人身上算哪门子的好事?应青芜越想越气,又不好在流冰面前表露。
“或许吧!”她佯装无事给流冰擦药,实际上手上的动作早已出卖她。
“莫要忙了,我这伤不是涂些药就能好的。”流冰指了指盘子里的苹果,让应青芜先试试毒。
应青芜挑起一块苹果喂给流冰。
她看着盘子里的苹果突然来了主意,思考时手却没停下,直到流冰喊停才罢手。
这时她才发现,盘子里的苹果几乎都喂给流冰,而流冰嘴里塞了几块苹果,委屈巴巴的瞧她。
“我去见见先生。”她起身离开,任凭流冰在身后如何喊她也无济于事。
她之前在大户人家做工,见下人用苹果核毒杀主子,她完全可以用此方法来除掉周芒。
可她不确定剂量,觉得会出纰漏,准备让扁承德支个主意。
扁承德见她来还以为她替流冰求药,正欲拒绝时应青芜开口求了毒药。
这毒药定不是给流冰的,听说宫内有位贵人怀喜,怕是要给这位贵人的。
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能毒害洛轻铭的孩子。
“你近日被罚,短时间内出不了任务,若是被人发现你擅自拿药,你我都不好交代。”他希望应青芜暂时能听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