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本宫……复位,饶……饶不了你,还有……那个小……贱人,本宫定会……找法师折磨她,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应青芜气若游丝,勉强从牙缝里挤出狠话用来警告荣春。
荣春笑容阴冷,他提醒应青芜,那也要她能活下去再说。
再此之前他会先让她下地狱,说完拎着食盒离开。
应青芜右手拿起盘子里的糕点,发现是桂花酥,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原来现在已经是桂花开的最好时节,可她依然被困在这儿。
她刮去上面的霉斑,将桂花酥送入口中。
酥皮粘连在一起还有股潮湿的味道,里面的桂花馅能尝得出桂花味,她竟然觉得好吃,甚至觉得今天自己受的伤很值得。
她又想起之前和青芝吃苦的日子,想起自己偷人糕点抢人包子的日子。
那会日子虽然辛苦,但吃到嘴里的东西是甜的,如今这糕点她也能吃出甜味。
“青芝……”她吸吸鼻子,努力咽下其他糕点,此时胜负未分,她绝不会认输。
事情远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美好,当晚洛轻铭知道流冰去见应青芜,直接差人打断他另一条腿,顺便挖了他的双眼。
两天后流冰被折磨的断了气,也没招供为何去找应青芜。
阿阳在旁边看着,发现无人敢殓自家大哥,他正想上前,却被寒刃拦下。
寒刃带着寒星给流冰贵礼安葬,让人体面的去。
阿阳知恩图报,这份恩情他记下,之后便去出任务。
洛轻铭免了寒刃的责罚,差他把摘月宫那条密道封死。
不论应青芜是否忠诚,他都不想再用。
流冰也是,他们的下场只有死。
他吩咐孙德荣准备差人把陈苏叶接回来。
孙德荣领命,吩咐小全子通知新叶居再装扮一番,带着香兰快马加鞭出宫。
陈苏叶没想到回宫的程序如此繁杂,看着孙德荣带着吉服首饰一大堆,差点以为自己要登后位。
“孙公公辛苦,等我回去后定备好谢礼。”她想拿银子发现自己手上没有,又不好把洛轻铭给的首饰交上去,只得先画大饼。
“奴才替圣上办事办的是份内事,哪儿能要您的银钱。”孙德荣连忙回绝,接着让香兰进门。
陈苏叶看见香兰的瞬间差点没绷住,她定定神同孙德荣回话:“只是让公公沾些喜气罢了,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物件。”
“老奴谢过贵人,时辰不早老奴不打扰您歇息。”孙德荣说完行礼退了几步后转身离开。
因为他们到驿站时已经换过人,萧易也藏好了,所以孙德荣并不知道陈苏叶近日的辛苦,只当是路途劳累。
孙德荣离开后香兰立刻扑上来,陈苏叶抬手的瞬间香兰哭的跟花猫似的。
她看见主子手腕上带着的是她送的平安镯,主子没有忘记她。
“主子——”她抱着陈苏叶不松手,生怕是做梦。
陈苏叶笑着拍拍香兰的背,想着香兰跟个小姑娘似的,一点都不像在宫里混了几年的老油条。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她柔声安慰香兰,实际上自己也没忍住。
其实在逍遥门的时候她过的高兴,对于苦苦等待的香兰,她根本没有实感。
如今回来再想起往事,陈白虞走了,铜钱也走了,虞欢他们又在逍遥门,眼下萧易和江清酒住在隔壁,自己真是孤家寡人了。
她对香兰更多的是种愧疚,尤其是她在逍遥门的时候,香兰守着新叶居等她,而且她根本不想回来。
“是啊!主子您回来了。”香兰离开陈苏叶的怀抱,扶着人坐下。
陈苏叶离宫许久竟有些不习惯,笑香兰小题大做。
见自家主子坐下,香兰欲言又止,最后没有开口。
她看天色黑暗显然不早,这些事情要是开口,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还不如等回宫之后慢慢说。
陈苏叶没人陪着一时间难以适应,让香兰躺在她旁边。
香兰哪里敢越矩,可不能忤逆主子,最后躺在陈苏叶身侧。
许是陈苏叶思念家乡,说了许多关于逍遥门的事,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香兰没见过主子说的那些场景,大部分的话她听不懂,听得懂的又没见过,以为是话本子上的,想着有空找小全子他们去宫外给主子带些。
路上劳累,陈苏叶睡得安稳,萧易和江清酒却并不安慰。
眼看着要去见长辈,江清酒这边倒是好说,可萧易这边,又是鬼医圣手又是一代君王,他很难招架,哪怕萧易说他会护着自己,江清酒依然紧张。
“还没见面就拘谨起来,见了面岂不是像个闷葫芦?”萧易难掩笑意调侃江清酒,冷不防被人瞪了眼,他抓着江清酒手腕将人压在身下道:“要不要做一些舒缓身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