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边往轩辕丘禁地走着,心里确是各有心思。
浮生一边走一边琢磨着。本来就打算好好的问问白犬,他们之前说的都是些什么意思。现在终于是找到正大光明的理由,能见见西山叔……不,应该说是日默,我的阿爹了。
浮生走在白犬身旁,悄悄拉住了白犬的手。
白犬低头看了看,才发现浮生已经用识人术与自己交流了起来。
“白犬,”浮生悻悻的唤着,“有件事,我必须得在见到我阿爹之前就跟你坦白。”
白犬有些疑惑。
“之前在大泽山,我与三千打败了大妖耳鼠。当时我并不能很好的控制体内的禁术,抽取到他的一条记忆也没有及时发现。后来,当我终于学到完整的取意诀时,我才发现,在耳鼠的记忆中,早已看清了伤你的人,便是我阿爹,日默。”
白犬一愣,没想到浮生会在此刻说起此时。难道,刚才在禁地之中的日默真的没有说谎?
“为何现在要同我说这些。”眼看就要到轩辕丘禁地关押日默的地方了,白犬是万万也想不通,浮生为何会在此刻说起这些的。
“当我发现这个秘密时,我很纠结。”浮生不敢看身旁的白犬,只是默默地低着头,跟在天君身后走着,右手紧紧握住白犬的手,“我觉得,我俩再无可能。”
“所以……”白犬心一沉,终于明白那些时日浮生为何会行为怪异,“你刻意疏远我?”
浮生艰难的点着头,“我不敢同你说,我担心你知道了会记恨我,但……”浮生转头看着白犬,心中有千言万语,“今日,我答应了天君,这件事便再也瞒不住了。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谅。毕竟他让你失去的是三万年的修为和天族的身份!我只求你,让我来替他补偿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的。哪怕,将我现在所有的灵介都给你,我都愿意!只求……你能在天君面前帮他说说话,能……能留他一条性命。”
白犬其实心里明白浮生对日默的感情。他不仅是浮生的生父,在冥界也以“西山”的身份,跟浮生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所以,当浮生知道西山便是她阿爹,并且还是将白犬打回原身之人,她的心中是怎样的煎熬。
可轩辕丘的禁地就在眼前。白犬来不及回答,天君便回过了身。
看见两人紧紧拉住的双手,天君皱了皱眉。
浮生极为识趣的松了开来。白犬便失去了最后想要说清楚的机会。
“马上就要见日默了,你可还有什么同我们交代的?”天君认真的看着浮生。
浮生思索了片刻,认真的点着头,“日默灵介远高于我,在他的意识之中我很容易被识破。而我的所有法诀他都了如指掌。其实,我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完成这件事。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拖住他。”
天君默默点着头。
“还有,你们不能催我。”浮生提醒到,“在日默的意识中,我需要时刻隐藏自己,若是被他发现了行踪,他便会阻挠我找到答案。所以,必定不能快。”
“但,我们现下时间并不多。”天君认真的说着,“我是怕在我们需要离开之前,你若是还没找到想要的答案,怕是……”
“首先,我先得保住性命,才能把天君想要的结果带回来,不是吗?”浮生打断了天君。
虽然浮生也相信,不论是西山叔还是日默自己的阿爹,都是不会要自己性命的。但为了更顺利的完成任务,她不得不更小心谨慎。
“所以……”天君轻声笑着,试探的问着,“你还是不信他就是你的阿爹?”
“并不是,”浮生摇着头,眼神无比真诚,“我知道,他就是我阿爹。而且在我心里,我也希望他就是我的阿爹。只是,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初下山的浮生了。”浮生信的,是自己。
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浮生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实力。
白犬在侧,深深的看着眼前的浮生。她有着和当初还是人族时一模一样稚嫩的脸,却没了那颗接纳万物的心。白犬明白,是自己让她变得不再信任任何人。
白犬才是那个杀死稚子一般浮生的罪魁祸首。
天君沉默的点点头,他不了解浮生,不知道为何一个年方二八的小姑娘对待这样的事情,会如此的理性。但,这却是天君最想看到的。因为作为天族,若是都像白犬一般容易被情绪左右,便再难成大事。
浮生这孩子,与难当下届时的应魅一般高,但却比当年顽劣的应魅强上百倍。她沉稳内敛,自信却不高傲。若是这样的孩子养在自己身边,想必也是个有出息的。
天君脑子里想着,玄泽上仙就推开了关押日默的房门。
天君收起思绪慢慢走了进去,浮生化作一丝透明的影子,跟在众人身后也溜了进去。
“日默。”天君负手而立,双眼冷冷的看着房中垂头丧气之人,“抬头看看,你可还识得我?”
这沉着稳重的声音如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