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又粗暴,显得那么不真实。司漓坐在他身边,肩膀被他轻轻揽着,耳根有些泛红,“陛下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冷?”低沉的声音自顶上落下,司漓抬头便对上魔深邃的目光,她红着脸,有些难以置信,“陛下是在搂我吗?” 面对如此有辱智商的问题,魔帝顿时将手一松,满脸嫌弃:“不是。” “别,我开个玩笑。”司漓反手搂住他的胳膊,往那心口处钻了钻。 魔帝知她冷,再次抬手搂住她的肩,将她的身躯遮在宽袖中,明明动作温柔至极,说出来的话却是,“连严寒也畏惧,如此无能,即便火桫椤开花,你如何回去?” “我没说要回去,是陛下讨厌我。” “既不回去,为何心心念念神花绽放?又为何因此与吾争执?” “我生气是因为陛下骗我,不重视我,把我当成笑话供人取乐。”她把脸埋入他怀中,得寸进尺,胆子更甚从前,直接伸手在他心口摸了起来,“我念叨它开花,是因为没有神力被人欺负,咽不下这口气。而且失去神力,处处不便,连这严寒都畏惧,我不想给陛下添麻烦。” 司漓又做回了从前那个司漓,满口胡话张嘴就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魔帝很给面子的听着,也懒的同她计较真假。许是早已习惯了她口不应心,他连生气都免了,只淡声问道:“谁还敢欺你,嗯?” “谁知道呢?单护法是和我讲和了,可哪晓得会不会冒出第二个第三个单护法,而且子越也不喜欢我。” 司漓漫不经心的敷衍,指尖在他心口打转转,一门心思都在偷太极八卦镜上。只要找到明执,她就能回去过从前逍遥快活的日子了,何须在此啰里啰嗦。 魔帝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看她脑袋在自己怀中蹭来蹭去,手还极不老实乱摸,补充:“吾在,谁敢?” “你在有什么用?单无名从前哪里少欺负我了,你又不喜欢我,总是数落我,他们欺负的更来劲。” “单无名聒噪了些,其心不毒。”他替自己的手下解释,下巴低了低,唇边不经意擦过司漓的发,扬眉,“今时不同往日。” “哪里不同?” 魔帝睨着她,眸光微动:“整个魔界如何称你?” “什么如何称我?” 司漓的手指在魔帝衣襟上的水纹处划过,一心想着怎么伸进去,对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回答之言多是不经思虑,脱口敷衍。 “单无名如何称呼你?” 魔帝抬手将那根缠到自己脖颈处的红色丝带拨下,手刚放下就被司漓抓住。本属火系的她手却冰凉寒人,相比之下,水系的魔帝那宽大的掌心却十分温暖。 司漓故意把手置于他的掌心,想着他若是拒绝,就以冷为由,强势塞入他心口。 可谁知魔帝竟不动声色的收紧掌心,将她软滑的柔荑包裹住,他的脸色一如往常,冷漠桀骜,也没有多言,一双潋滟生辉的凤眸正定定的瞧着她不怀好意的侧脸。 魔帝这番操作司漓属实没想到,她身子僵了一下,温暖透过的指尖传来,消融了掌心的寒意,没来由的使她依赖,令她贪恋。 她下意识的把脸贴在魔的胸膛,听着那平稳有力的心跳,努力掩饰自己的心慌与羞赧,手指却因紧张轻颤着。 “慌什么?”魔帝的掌心又收紧了些,将她的手指攥住,一垂眸便看见她两耳红红,颊若火烧。司漓的这副模样他觉得新鲜,平日里脸皮堪比山厚,什么怪言乱语都敢说的家伙,居然也会害羞,实在是稀奇。 “单无名叫你什么?”他很有耐心,在等她开口。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这句话一抛出,司漓的脸更红,埋在他怀中半晌无话。 魔帝握住她的肩,悄悄往自己怀中带了带,搂的不紧,但也不松,即便隔着单薄的衣物也能感受到那软滑的肌肤。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她的腿。那天,他的掌心包裹住她的膝盖,抓过那双漂亮柔软的腿,触感极好。 念及此,目光移向下方,瞥见红裙下弯曲的白腿又快速收回。 司漓脑中嗡嗡的,一动不动的缩在他怀中,连偷镜子的那点小心思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满心都在揣测魔帝此举的目地。 想了好几种可能,最后都被自己逐一击破。反正这个冷漠的魔帝主动准没好事,她不敢多言,更不敢让他等太久,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叫,叫夫人?” 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微哑的嗓音抖的厉害。 魔帝‘嗯’了一下,这不带感情的声音让司漓稍稍松了口气。 还是熟悉的魔,还是熟悉的声音,岂料气还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