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任夫人笑道:“你呀,只惦记你的小媳妇!”
任夫人一走,晨欢和任少云的谈天就变得随性起来。
晨欢喝了一口茶:“当爹了是什么滋味?”
任少云叹气:“愁!”
晨欢笑得差点喷出来:“人家都欢天喜地,怎么就你愁?你家腰缠万贯,还怕养不活一个孩子?”
任少云道:“你不懂??像你现在这么一个人,上没老,下没小,最快活了!”
晨欢白了任少云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分明就是欺负我!”
任少云淡笑:“你是不知道我的苦,春柔身怀六甲的时候,整个人性子都变了,脾气哪有以前温柔??成日里念叨这里不舒服那里不好的??”
晨欢道:“我们之中,就属你开窍得早!第一个当了爹!”
任少云道:“不是啊,皇上比我更早当爹,已经得了两位公主。”
晨欢道:“你敢跟皇上比?他后宫佳丽三千,你只有春柔??”
任少云嘀咕道:“说到底,我会当爹还不是你害的!”
晨欢不明就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任少云从书柜里抽出一本图册扔在晨欢怀中,后者低头一看,惊讶道:“这??我托大师兄买来的珍本怎么落在了你的手里?”回想了一下,“我记得是被韩旻收走的?”
任少云红了脸:“韩旻压根没看过,大概以为是医书就放在了表哥的桌案,我好奇,就顺手??”
晨欢哈哈大笑:“你小子可以啊!算啦算啦,迟早要当爹的,你认了吧!走,看看你儿子去,儿子像娘,金子上墙,我猜他长得像春柔,肯定挺秀气的!”
[皇宫]
天尚未亮。
天南星坐在床边,穿上鞋子,披上外衣。
当年侍奉在侧的玉漪如今已是玉嫔,她从帐子里探出半个身子,揉揉眼睛问:“皇上,还没有到早朝的时辰,怎么不多睡一会?”
天南星道:“昨夜,朕还有些折子没有批改,早些起来。”
玉漪连忙起床,伺候天南星更衣。
天南星道:“你多睡一会。”
他命小太监掌灯,到了御书房,桌案上高高一摞奏章等着他。
旁边压着一个小锦袋,绣功粗拙,是当年清寒在齐王府的时亲手所绣。
天南星思念清寒,微微一笑,珍爱地将锦袋收拢在手掌心。
埋藏在心底里的思念,化作落芭蕉叶上绵绵不绝的雨,像心跳的悸动。
他来到一个精致的小笼子前面,看着伏在里面呼呼大睡的钟鲤,养着这个小毛团就不愁找不到她,只是他该不该去寻她呢?天南星呢喃道:“也不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侍卫进来禀报,东原与南海交接的海域时常有海寇出没,近几月大肆刼掠甚是嚣张。
天南星放下锦袋,将心事搁置,传伏翼、林远志连夜进宫,商议对策。
[白溪]
桃花绯红。
墨竹用手挥开飞舞着小白虫,往一处茅亭走去。
韩旻道:“清寒不在岛上,小爷不打算去下一站找找?”
墨竹指着天空道:“快下雨了,先避一避!”
韩旻知他能预测天相,随他躲进茅亭,想解开多年的疑问:“少主如何预判天气?料事如神?”
风渐大,桃花纷飞。
墨竹微微一笑:“当初伤得有些严重,每次要下雨之前,我心口的伤痛就会隐约发作,不然,你们真当我全知全能?”
韩旻恍然:“嚯??”
大雨从天而降,转眼,茅亭前面的土坑里积起了水。
一道红色的人影遮着头急匆匆往这里赶来,入了亭子掸去身上的雨珠子,惊叹道:“好大的雨!”
墨竹看向他,觉得有些眼熟:“花落衫?”
花落衫转过头嘻嘻一笑:“哟,是小爷呀!您怎么在这里?”
墨竹道:“我来赏花。”
花落衫点头道:“我也是。”他向墨竹身后张望,“清寒怎么没一道来?你们成亲了吧?”
墨竹面皮铁青:“成没成亲跟你有何关系?”
花落衫笑靥如花,妩媚的姿色胜过女子:“看你的样子像是还没成亲,那我还有娶她的机会!”
墨竹冷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天子尚且没机会,何况你?小爷我今天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个祸害!省得你痴心妄想!”
花落衫忙道:“还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我承认打不过你,可我未必跑不过你??”
话音未落,人已闪出茅亭投入大雨之中,爽朗的笑声传来:“我要比你先寻到她!”
墨竹暗骂一声,双眸落往雨幕,他去过曾经与她一起落难的长屿,又来到这栽种了桃花树的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