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风此时有些心惊胆战,只得硬着头皮喝了口酒水,轻轻嗯了一声。
赵封镜继续说着,“这次交易,纯粹靠歧夙姑娘牵线,这才有幸与褚兄弟合作,想必你也知道我要出手的东西是什么分量,褚兄若是能够让我稳赚不赔,以后还有很多此类东西合作。”
说到这儿,赵封镜拍打手掌的折扇悄悄然停顿片刻。
以手指蘸了蘸碗中酒,在桌上写下四字。
两字只是出现片刻,在褚风看清后便被赵封镜抹去所有痕迹。
三角眼的胖子顿时恍然大悟,刚想大笑,被赵封镜瞪眼制止。
没了最后忌惮的胖子大大咧咧道:“就这点小事儿,只要许公子拿得出手好东西,我褚胖子以头上脑袋保证,价格这方面保证不会让你吃亏半点儿。买卖公道,童叟无欺。”
赵封镜点了点头,举起酒碗与之磕碰一下,一饮而尽。
此后便是些山上山下都极为熟知的客套言语。
楚歧夙站在门外听了半点,也没觉着有啥新意,就是这两人说话太过弯弯绕,明明一两句言语能够讲清楚的事情非得墨迹半天才定下来。
直到店小二来来去去总计送了四坛子酒水,这场酒宴才算彻底结束。
等到二人勾肩搭背走出屋子。
楚歧夙将褚风送出城门。
重新返回后,看着一身酒气正坐在客栈门口的小板凳上吹风的赵封镜啧啧道:“没承想咱们许客卿也会如此待人热情。”
“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看来歧夙姑娘也不是很懂其中门道啊!”
赵封镜煽动清风,耳畔发丝缓缓飘荡。
在楚歧夙心中,赵封镜真算不上什么好说话的主儿,至少在女子这边确实如此。
第一次见面,只是稍稍言语不合,女子便一只脚踏入鬼门关。
那场遭遇,楚歧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装扮始终如一,从不喜欢涂抹胭脂水粉的女子双手环胸,将胸前壮阔被挤压出另外风景之后冷哼一声,没再言语。
这位褚风道友的行事风格与“买卖公道”,楚歧夙可能不太清楚,但赵封镜心知肚明。
压根儿就是个奸商,而且还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把人卖了还得替他数钱那种。
有脚指头都能想到,楚歧夙与褚风合作这些年里,估计胖子得坑了不少灵石。
赵封镜站起身,舒展筋骨之后,双手负后看着来往街道,“歧夙姑娘,其实吧你要缺钱我可以给你一条新的路子,就是看你愿不愿意做。当然,前提是得你破境跻身练气圆满,然后服用筑基丹成为筑基修士。”
楚歧夙一挑眉头,“说说看。”
论天赋,楚歧夙其实甚至都排不上歧字一辈的前十之流,但论境界,却可以名列前茅。
原因无非两个字,够狠。
为了境界不惜损害自身以后的大道前程,以未来赌现在,任谁来看都是得不偿失的亏本买卖。
赵封镜对此虽说有些惋惜,但终究没劝解。
以女子的心性也压根听不进去。
赵封镜示意楚歧夙跟自己走。
等来到赵封镜所居住的厢房之内。
女子脸色有些古怪,特别是等赵封镜关上屋门,楚歧夙这才斜眼道:“莫不是许公子看上小女子的美色?威逼不成改利诱了?”
像这类男女之事,楚歧夙虽说没吃过猪肉但总归见过猪跑,楚家内部此等事迹真不算少。
赵封镜扯了扯嘴角,毫不客气出言讥讽道:“等歧夙姑娘好好捯饬一番,涂抹胭脂,做女子装扮之后再说,现在还是算了,没这闲工夫。”
其实女子姿容确实不俗,在赵封镜印象中,在赵氏,除了亭亭玉立的赵封卉之外,也就还未彻底长开的赵封真与赵封琳能够媲美。
坏就坏在,楚歧夙太像男子。
也不是没有楚家子弟打过她的主意,但最后要么是被女子狠狠收拾一通,要么就是相处下来那点浅薄心思也就随之淡去。
赵封镜从白泽殿中放出子丑,通体金黄,巴掌大小。
“噬金鼠的名头你应该听说过,我豢养的这头名为子丑,血脉超越一般同类,对天材地宝的感应极为敏锐,若是歧夙姑娘能够破境跻身筑基,到时候成为猎妖人或者采药人,子丑能帮忙。到时候收成如何分账再细说也不迟。”
子丑两只绿豆大小得眼睛看了看有些陌生的女子后,估计有些怕生,蜷缩在赵封镜的手掌之中,迟迟不肯露头。
光是那份自子丑出现后带动灵气涟漪,楚歧夙便猜测出噬金鼠的具体境界,眼神猛然一亮,然后赞叹道:“许客卿果然财大气粗,这等神异灵兽都能拿得出手。”
噬金鼠虽说品级不高,但在山上的价格比之同品级灵兽要高上不少,而且血脉进阶极为困难,只能碰运气,人为很难做到。
子丑的身价自然水涨船高。
赵封镜一耸肩头,“条件摆在这儿,前提能不能做到,就得看歧夙姑娘自己的了。”
楚歧夙犹豫许久,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只留下一句:我想想。
之后便离开客栈。
其实楚歧夙已经快到而立之年,在练气八层停留好几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