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致对外,打击或孤立某位同学,这位同学可能是成绩差、可能是看起来不太聪明、可能是有某方面的缺陷。当然,还有可能是外地人……
很不幸,刘熠恰巧是其中一种,为首的几个人所排斥的人,班里的其他同学多半不想跟其沾边,怕生出什么麻烦,或者自己被连着一起被群体孤立。
未经体育老师同意,任何人不得回班级,2班所有的人都在抱团嬉戏玩耍,刘熠只得站到角落,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不远处的香樟树,立于教学楼之下,高大翠绿,枝叶茂密,阳光试图寻着缝隙钻入,奈何城墙铁厚,仍阻隔在枝干之外。
站累了,刘熠抵在柱子上,屈下膝盖蹲着。余光扫到跳远的沙坑上坐着的男生,瞅着有点眼熟。
这不是李瞻筑吗?怎么一个人待着,他平日不是最喜欢扎堆的吗?他妈妈那件事对他影响应该很大吧。
刘熠跟他关系不好,他还总欺负自己,此刻若是上前找他,少不了有幸灾乐祸的嫌疑,她还是不掺和了。
李瞻筑早就注意到刘熠了,班里跟他之前同一个学校的只有她。母亲去世的事情让他备受打击,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见到刘熠的时候心里十分愧疚,整整一上午,几次想向她道歉,但都没有任何行动,觉着伤害已经造成,道歉多半于事无补。
……
每逢农历三六九都是赶集日,这周二、周五正巧是赶集日。
周二的时候刘熠没有选择跟徐复薇一起去吃校外的早餐,毕竟食堂一张饭票就能解决一顿。吃完早餐刘熠自己一个人背着装了药草的书包从小门出去了,不过找了一圈没找到卖药草的大爷,应该是起晚了,刘熠打算周五再来一趟。
今天运气很好,大爷总算起早了,刘熠把药草从书包拿出,往他面前一放,让他称一称。
“八两,算给你五毛钱。”
刘熠:“爷爷,你不会欺负我小孩子不会看称吧,家里带来之前我称过的,有一斤半,你得给我8毛钱。”
大爷用手指比出七的数字:“你这丫头片子,不好骗啊,我只能给你这个数,这五分钱要亏你亏,我可不想亏,老头子我也不容易,不然你找别家卖。”
“成交。”
刘熠收好钱,回学校小卖部花两毛钱买了两个猪油软糖和西瓜泡泡糖,小心翼翼地装在书包小格。
坞溪小学的学生分布在各个村,有些比较远,考虑到学生安全问题,周五是下午三点半放学。
周五刘熠下学的时候,步子轻快很多,村里的幼儿园免费读的,所以刘栎承在刘熠开学那天也去上幼儿园小班了。难得周五便想着碰碰运气看他回家没,如果还在学校就顺便接他一起回去。
不过,走没几步路就感觉有人跟在她后边,突然,一个石头砸到她后背。刘熠脚步顿住片刻,耳朵右侧嬉笑嘲弄的声音越来越近,与同班那几个捣蛋鬼的日常鬼叫高度重合。她不想惹事,加快步子朝前走,但这几个人似是同路,紧追不舍,继续朝她扔石头。
刘熠别无他法,打几个男生他没有胜算,迈开步伐,顺着回家的方向使劲跑,直到后面的声音不再。
创留小学
年纪较大的几个学生将从家里带的泡面捏碎就着配料直接生吃,刘栎承怔怔地看着,是个人都看得出他馋的口水快流出来了。
那几个学生也看出来了,抓了一点撒在草丛里,跟刘栎承说把地上的捡起来吃了就分点给他。
可能是年幼的小孩不觉得地上的食物是脏的,又或许是口腹之欲战胜了一切,并不懂得尊严是什么。
他蹲下来,从草丛里翻出方便面碎舔了口塞进嘴里,嘴角布满了开心,笑起来右脸颊的酒窝也跟着凹陷,伸出双手递到他们面前:“可以给我一点了吗?”
恶没有边界,七八岁的孩子恶劣心理可以无限放大,他们以欺负弱小为乐趣,以别人的求饶来获取微不足道的成就感,看到别人被践踏才浑身舒畅,丝毫没有一点愧疚可言。
他们站在高刘栎承两个台阶的教室门口,高高在上、目空一切,自诩了不起,俯视着下面,当没看到刘栎承已经伸到他们面前的手,吹着口哨嘲弄他:“听你口音不是咱们坞溪的吧,哥几个听不懂你那鸟语啊,要不学两声狗叫我们听听?”
刘栎承看他们不想给,鼓着腮帮子说:“我不要。”
中间个子最高那个学生似乎是他们的领头,双手交叠在胸前,开口道:“别给脸不要脸,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刘栎承蹙眉,仰着脖子看着他们,未给予回应,惹怒了这些高年级学生,高个子的几个小跟班瞬间围住刘栎承,把他推倒在地。
刘栎承坐在草丛,几个比他高一个头的学生围成一个圈,将外面隔绝了。他抬头只能看到他们的鼻孔和下颚,心脏突突跳,有些害怕,无声地攥紧两只拳头。
高个子见不得他不服软的样子,捡起一条细长的树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