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19日,这一天是父亲节,也是钟航宇出生的日子。是的,一切都如他所愿,他如愿所偿得了一个儿子,还是在父亲节这样的特殊日子,他认为这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为此,钟山苍在一个月后,在家里院门口举办了热热闹闹的一场满月酒,还叫了厨师上门煮菜,摆了十几桌,有男方的亲戚,也有女方的亲戚,还有刘熠爸爸的姐姐哥哥们。
自从,陈雅琴回了临美,逢年过节,刘虹霖的亲哥亲姐还是会过来走动联络感情,毕竟是刘熠的亲姑姑和亲伯伯。
满月酒上,就只剩邻居那桌有位置,刘熠和刘栎承只好往那一桌坐。有人突然嘿嘿笑:“你们两姐弟跟阿苍这住了有一年多了吧,现在又新添了弟弟,你们叫阿苍什么?”
刘栎承:“叫钟叔叔。”
其他人插话道:“别怪阿姨多嘴,该改口了,都是一家人了。你们爸爸都走了,要是还在世,叫爸爸可能会有点不便,可现在人都不在了,你爸爸也没什么介不介意的。”
今天,收获了不少红包,有给陈雅琴的,也有直接给钟山苍的。孩子出生后,钟山苍回归本性,不往家里买任何东西,也不交生活费以补贴家用。尽管他很清楚陈雅琴现在没有去厂里干活,但他不知道从谁的嘴里知道陈雅琴怀孕期间会把电子厂手工活带回昶背给刘熠做,每月还有结工资。
他好像开始愈发肆无忌惮,一天到晚除了干活,回家吃饭睡觉,就是明晃晃地待在麻将馆打麻将,输多赢少,人菜瘾比谁都大。到钟山苍手里的满月酒红包钱,就别指望从他手中抠出来。
说白了,无非原先孩子没出生前,偷摸在外面赌博,出生后以为一个女人生了孩子便有了羁绊,已经牢牢套死了,不会离婚,便不再掩饰自己的恶习。
陈雅琴怀钟航宇第七个月的时候,才知道他一直在外面背着他们玩六.合.彩,打.牌打.麻将样样俱全,这些个行径都是在外村实施的。而且所谓的迁墓根本不存在,是输钱后借了朋友钱还不上。就这还是他那被借钱朋友的媳妇找到她,让她管管自己老公,别隔三差五找人老公借钱赌博,人老公碍于情面一直没拒绝,但是每次借完钱他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散场后,客人各自回家,如今是农忙,不少人回去后还有的忙,刘熠他们也不例外。
家里俩孩子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拔花生,陈雅琴自己在家过意不去,但钟山苍不知道又跑去哪了,她实在不放心钟航宇独自在家。喂完奶后,带上奶瓶抱着钟航宇去了婶婆家,拜托婶婆帮忙带一下。婶婆答应得极其爽快,笑着表示她最喜欢带小孩子了。
这九个月来,刘熠除了学习就是做电子厂的手工活,基本没有出去玩,农活也基本陈雅琴包揽了,她阴差阳错地变白了许多,她开始拔高、胸脯发育,刘海也已蓄长撩在耳后。老话说一白遮百丑,猛一下白起来较之以前好看了不知多少,加上她的五官本身就比较立体。
在喜欢上齐文旭之前,刘熠没怎么在乎容貌,除了日常的农活,她跟刘栎承、邻居出去玩从来不打伞,顶多干农活的时候戴顶帽子防止中暑。可只要想到与齐文旭站在一起有多么卑微到尘埃的模样,还是默默把斗笠缝上了布帘。
下午两点多,刘熠和刘栎承跟着陈雅琴出门去了田里。
今天特别晒,气温很高,刚赶到喉咙已经干涩到不行,带的百事可乐大瓶装的水给刘栎承猛灌了几大口,只剩三分之二。
“还没开始,水都要被你喝完了老弟。”
“渴死了,没办法。咱速战速决吧,每慢一点就要多拔一天,受不了这天气。姐,以我所站之处划分界限,左边归你,右边归我,每人四列,妈妈就负责把花生脱苗,咱两比谁快,输的人今晚请全家喝百事可乐,敢不敢赌。”
“你有钱买百事可乐?”
“少瞧不起我,爷爷我自有生财之道。”
“行,开始。”还没喊开始,刘熠抢先刘栎承一步已经拔了。
炎阳肉眼不可见地朝着西的方向细微移动,将地面三人折射出影子,影子跟着主人忙碌的动作一起一伏。
刘栎承率先拔完一列。刘熠拔完一列后,手都红了,手掌是红黄绿相间,黄是泥土,绿是花生根茎汁,抬头发现刘栎承已经拔到第二列差不多一半了。
这场比赛刘栎承赢了,刘熠心想他肯定没钱买百事可乐,不想承认没钱。
当然,这块田每列太长了,今天是拔不完了,因为除了拔最重要的是还得把拔了的剥离苗带回家洗,以及晾晒,因此两人拔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停战去帮陈雅琴忙了。比赛暂停的时候刘栎承拔的最多,所以晚上刘熠愿赌服输买了一瓶冰镇百事可乐。
气泡水对于夏季农忙又爽又解渴,所以雪碧和可乐更像是雪中的炭一样的存在,咕咚一下热了一天的肚子终于散热,冰镇舒缓的感觉蔓延至五脏六腑。
第二天,刘熠和刘栎承又一大早出发去拔昨天剩下的花生,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