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又一次将自己的记忆封印起来的风染月,刚过完她的十六岁生辰,她所忌惮的二哥便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面前,趁她不备时拉她入阵,开启了换血的术法。
诡异的法阵伴随着强盛的能量外溢,自然引起了守在她身边的老七的注意,他以为他在三年前就已经将老二引离了这座岛,没想到,老二如此执着!
不仅仅是发现了老十的存在,更是找到了驱离她的方法,就在他准备动身营救时,却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老二的暗星已将他团团围住,那些只出现在暗处的不死怪物,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他再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中施法下达指令,驱使那些还保留着他们原本意识的傀儡去冲破结界的阻碍。
染月的父母冲进了她的房里,只见昏迷中的女儿双手被网状的血丝缠绕着立在正在运转的阵图里。
血一点点的从指尖处向下滴落,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间昏暗而寂静得可怕的房间里回响着。
他们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没等靠近阵图就被无形的利刃所伤,纷纷倒地。
尽管伤的再重他们也会拼尽全力再次站起来,可他们依然无法靠近,最终一次次的伤让他们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有不停地唤着染月的名字。
染月听到了想要将她唤醒的声音,渐渐的有了意识想要逃脱禁锢的咒语,而隐身在暗处的男子也感觉到了阵法之中染月的抗拒,不禁感叹这女子的精神力怎会如此强劲!
男子瞥了一眼影响着自己施术的人,在看到他们身上隐藏的标记之后不由得嗤笑一声。
已死之人,他原本打算放过他们的,现在倒是不用了。
他伸直手掌,掌心幻化出锐利的刀锋直指那处维持他们‘生命’的花形标记。
挥手间带着火光的利刃飞射而出,毁去束缚,又径直刺入他们的咽喉。
风染月看着在自己面前倒下的人,被自己封存的记忆闪过一瞬,泪水夹杂着凡尘之血落下。
趁着自己还清醒着,她冷静的四处观望,就在刚刚的一刹,她察觉到在房间内还有其他人的气息。
她望向房间里最寒冷黑暗的角落,因为光线太暗她也只看到了模糊的身影,以及一块刻有圆形花纹的玉牌。
好像是满月纹,经常在她梦里出现的纹样。
一轮血红的满月!
那轮满月之上似乎刻着什么字,她看不清,随后再次失去了意识。
在净土中看着这一切的梨若不知所措,阵法启动的那一刻,整个净土开始动荡,平静的水面波涛汹涌,身后的枫树也随之开始疯长,她也不得不跳到树上以免被洪水及生出的树藤波及。
坐在树上的梨若看着水镜中模糊的画面,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
明明在她的印象里他并不是这般冷血,为何现在会轻易夺去他人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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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染月手腕处的血丝红线融入身体时,梨若的手腕处发出阵阵刺痛,隐隐出现模糊的图案,似飞鸟。
梨若拂过手腕,图案便消失了,她也逐渐昏睡了过去。
风染月昏迷近六日后才有了朦胧的意识,是一向低调不愿露面的族长发现了她家中的变故后将她安顿在自己家中。
她睁开双眼的刹那,视线模糊,脑袋沉沉的,那晚的记忆开始浮现。
她记得她被一副恐怖的面具吓晕了过去,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念起咒语,然后就觉得很冷很冷甚至无法呼吸。
之后……她听到父母的声音,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却阻止不了。
这样的事,发生过的……
在某年芙蓉花开的季节,她也曾无能为力过……
三个月后,染月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正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族长风权走过来关心道,“你真的要离开这里!”
“是,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人,为死去的人报仇!”染月回答道。
无论在哪里,她都要找到那个拥有满月纹玉牌的人,那类似家族图腾的纹样,也许去到大的都城会有人认识。
离开这里不仅是为了报仇,还为了自己心里的警告,她不能再留在这里,直觉告诉她,会有危险!
“你所绘的图案我曾见过,拥有满月图案玉牌的人,你不可能敌得过!”风权沉声道。
染月闻声放下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绣花荷包走到风权跟前行礼后便问道,“您知道玉牌的来历?”
“我们风氏一族原居于风之谷密林之中,与世隔绝,千万年前因突然出现的某股势力而被强行驱逐,我们不得已才离开故土,我也只是听祖辈传说,那些手持兵刃斩杀我族人的势力,腰间皆有满月玉牌,满月之上刻有‘墨阁’二字,正如你所绘之图!”
风权解释着,心中不安起来,明明消失已久的墨阁,是什么时候开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