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瑞在穿越前已经25岁,恋爱经历为零。
为什么呢?
因为她孩童时期曾亲眼撞见过她老爹出轨在床。
就在她家的客厅里。
那样的□□关系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阴影,她变得恐男,并且无法接受爱情。
她曾经笃定,她会孤独终老——顶多有猫狗作陪。
然而现在,她正被一个真建模脸的帅哥抱着,虽然对方不是人,虽然对方还是反派BOSS,但是他叫她“妻子”。
梅瑞惊恐:他是不是疯了.jpg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结婚的当事人表示害怕。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考虑到对方BOSS的身份,梅瑞斟酌着开口,“我不是你的妻子,我只是路过这里。”
“你唤醒了我。”伊斯菲尔注视着她,“只有我的妻子才能唤醒我。”
被这样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看着,梅瑞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
她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伊斯菲尔会对自己一见钟情,这个阴险狡诈的boss一定在谋算着什么——她可没听室友说过伊斯菲尔还有妻子。
梅瑞用力推着大BOSS胸口,面前的伊斯菲尔视线凝在她面庞上,顺从地后退,松开搂住她腰间的手。
她松一口气,强作镇静道:“你误会了,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话音落下,梅瑞挪着小碎步,顶着大boss的视线从他胸口下螃蟹步挪开。
方一离开桎梏,她立刻退出三米远,远离这位仿佛要上演强制爱的boss。
语速飞快:“我要走了,不送,谢谢。”
boss只是看着她,没有开口。
她权当默许,窜出一段路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BOSS仍停在那座祭坛前,一动不动,一双幽潭竖瞳在夜里凝望着她。
梅瑞面无表情地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而伊斯菲尔只微微勾着唇角,沉默地看着梅瑞离开的方向。
十分钟后,梅瑞的身影从离开处出现。
她面不改色地走回到祭坛附近,无视目光跟着她打转的大BOSS,淡然地在一棵树下坐下。
是的。她主动地回来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里竟然有那么多怪物!
她回想起自己刚刚远离祭坛后,在浓郁夜色里,看到的那足以令人密集恐惧症发作的无数双赤色眼瞳,仍然觉得背后一阵寒凉。
人固有一死,但至少不能是被魔兽们咬撕成碎片。
她刚坐下,一旁便响起了雪层被踩踏的声音。
这里除了她只有一个人……一个堕天使,她毫不怀疑那是伊斯菲尔的脚步声。
梅瑞用力裹紧斗篷,双手紧紧环在胸前,因大BOSS先前那声惊世骇俗的“妻子”而表现出礼貌性的戒备。
目光从大BOSS那双□□的小腿往上移,对上他的微垂的视线。
这样的角度,使他更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只是和那双眼睛对视,便被他溢散的气势紧紧裹住,生出一种即将被撕碎的窒息感。
他唇畔那抹天生的弧度,也变得像是对她落荒归来嘲弄。
梅瑞其实有点害怕。
毕竟是二十一世纪遵纪守法好公民,没见过这种世面。不怕死和胆小是两回事,她不怕死纯粹是因为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但本质上她还是一个坐过山车时会吓得从头叫到尾的普通社畜。
因此她现在格外郁闷。
是这样的,大boss要杀就杀,最好利落点干脆点,她也不求饶。但现在是什么情况?邪魅boss的掌中小娇妻?
大概是她心声太强烈,脸色太明显。伊斯菲尔忽然低沉地开口:“不要怕我。”
他说话永远不疾不徐,磁性的嗓音令这种腔调更加深沉,宛若传说中蛊惑人心的人鱼。
可他是鸟人又不是人鱼啊。
而且你自己看看你的眼神!那是能让人不害怕的吗!
梅瑞毫不怀疑,如果眼神有实体,那她现在早已被扒光。
大BOSS却没再继续停留在她身边。他深深看了梅瑞一眼:“睡吧。”说完,抬脚走向那座祭坛。
柔白的月光洒落在他□□着的、苍白有力的小腿肌上,那一步步拾级而上的场景,有种古老而诡秘的雄性魅力。
梅瑞看着在祭坛旁依旧注视着自己的boss:“……”这谁睡得着啊!
半小时后,梅瑞发出了沉睡的呼吸声。
伊斯菲尔看着在树下酣眠的梅瑞:“……”
对方似乎梦到了什么,还幸福地吧唧着嘴。
他抬手,轻挥,梅瑞的身形便被一块透明的罩子笼住,在那里面,她不会听见外界的一丝声响。
远处忽而传来一声尖啸,鸟类扇动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