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橼的手微微颤抖,她感受的出来白会长说的是真心的,他是真的要将那一片林子拆掉,哪怕毁掉好不容易才孕育出来的树灵。
“你不能这样做!!!”
花橼情绪激动,将手以强烈的力道拍在他的桌子上,而感受到这份力道的白会长也将手拍在了桌子上,两股力道在桌子中间相互对冲,相互抵消。
“我不能,我为什么不能?是!你是我们协会唯一的s级潜力的木系二级研究员,可是你什么成果都拿不出手,我已经容忍你很久了,协会必须要往上走,协会可以忍受你的怠懒的态度,但是协会不会为你停留?
今年非常特殊,我们成立了自己的委员会,我们必须要向政府做出实质性的成果,燕研究员的项目就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成果。
委员会已经一致的同意将其作为我们今年最大的项目进行投入研究,协会内部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为之让路,曾经你进入协会的时候也是如此,而现在已经尝过好处的你,也必须要懂得放手。
你不可能永远这么贪心,什么都想要。”
花橼被他这番话怼的哑口无言,的确,自己当初进入协会的时候,也是集万众瞩目于一身,给予最好的资源,给予单独的实验室,甚至还听从她的无理要求,在实验室的周围那么大一片区域,单独为她建立丛林,就为了给她最好的环境。
自己也确实给协会带来过光环,只是后来去尝试新项目的时候遇到了挫折,到现在为止,项目卡顿,战线拖的越来越长,周围的人也开始逐渐的对自己产生了失望,就连自己都开始自暴自弃起来。
可是这样怎样?她就是这么贪心又怎样?
“如果我说不呢?”
白会长喝了一口茶,笑着对她说:“你当然可以说不,你当然可以一直守在那里,将每一个过来进行挖掘的工人统统都安排强制入睡,可是你不可能永远呆在那里。
而且我们也不止这一个办法来制裁你,花橼我知道你手里有那纸公文,的确和协会与你签订的合同冲撞了,这是我的疏忽,但你别忘了,你是在协会内部,而我是协会的会长。”
“副会长!”
花橼倔强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强调着,尝试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反击对方对自己的压制。
白会长哼了一声,“但我有实权啊!”
他现在就是在用手上的权力来压制花橼,并且觉得很爽,作为协会内部的老牌二级研究员,他其实一直都看不惯,这个新秀和自己并列在同一位置上。
但作为协会的金字招牌,又一直拿他没有办法,好不容易可以拿捏一下,他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你总要放弃一些东西的,你手上的投资金额,你单独使用的研究室,以及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在知道的研究项目。
还有你想要守护的丛林,一个人不可以一直这么贪心下去的,你只有两只手,可却握着这么多的宝藏,你握不住的。”
花橼在走进这间办公室的时候,有想过自己进来说这件事情不会得到太多公正的对待,但没想到事情竟然恶劣到了这种程度。
看着窗外阴暗的光线,那黑沉沉的乌云仿佛将人的心都带着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仍然无法感觉到自在和放松,无数的看不见的黑色的丝线,束缚住了她的身体,可却很难挣扎开来。
“让我回去想想,给我点时间。”
她知道这一刻的她只能妥协,她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可是却没有拿进来的资本,或者说被自己懈怠掉了。
在白会长眼里,花橼就像是一株慢慢萎掉的植物一样,垂头丧气的走在了大门口。
看到这一幕之后,他反而觉得内心轻松起来,慵懒的倒在了躺椅上,对着即将离开的花橼说道。
“当然给你时间的时间轻点好你手上的项目,协会不会亏待你的?”
随着门关上,在门后的位置放置着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而这个古董花瓶则继续请了它几百年前的职责,被放上了水,插上了花。
洁白无瑕的花朵盛开在其中,和那弧形优美的花瓶相互呼应,明明隔了一段距离,坐在位置上白会长却对着空气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神逐渐的变得迷离起来。
而在离开之后的花橼缓慢的走在长廊上,她从来都没有感觉过哪一刻如同这一刻这般难熬,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由于自己的一个失误,让原本正确的结果却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并且愈演愈烈。
少有的一个念头,在她的脑袋里萌芽。
要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将这件事情彻底的解决好了,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一直过的很顺的花橼内心并没有像自己所表现的性格那样,只知道逃避问题,她是面向阳光所盛开的花,她并不缺乏面对问题的勇气。
所以当在站在悬浮电梯边上等待的时候,随着电梯门打开,正好看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