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直问:“你鬼鬼祟祟的,要去作甚?”
“我凭何予你说?”阿勒嘴硬。
雁回懒得废话,毫不心软地将九川剑挨在他的肤肉上。
阿勒被吓坏了:“我就是想去将羊放了,你们为何要如此对我啊?此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吗?”
放羊?
雁回松了束缚,撤回九川剑:“带路。”
阿勒抹了抹脖子,还好,只是淡淡的一道血痕。
雁回将握九川剑的力度控的十分恰当。
“就是此处。”阿勒领着他们进了一个山洞,洞内点以烛火。
数十只羊被关在此处,羊嘴一张一合的,却无任何声音。
“我虽看不出你们的真身,但直觉告诉我,你们并非凡人。”阿勒一脸视死如归:“虎娘今日爱吃羊肉,捉了几只即将要化成人性的羊妖,□□烤以食,还嫌它们吵,割了它们的声带,我看不过,便想放了他,如若你们是因此捉我,我何错之有?”
真是放羊?
“五日前的四更天,除你之外,你可知还有何人不在村中?”雁回干脆问。
阿勒:“为何问这个,你们到底是何人?”
九川剑复而架到了阿勒肩上,雁回催促道:“你只需回答我们便可。”
九川剑寒光逼人,阿勒惊得直发颤,方才雁回动手那几下他便知道这二人身手不一般,他不是他们的对手。
阿勒脑际浮现出虎娘那张讨人嫌的面孔,他厌恶虎娘许久了,为何要帮她隐瞒她的龌龊事?
想通话,他索性将虎娘抖了出来:“虎娘,她每夜都会出村。”
是那位罗山村的虎妖之主。
云时本欲进而深问,可他感觉的易容术即将失效,不得已拉起雁回离开山洞。
“易容术要失效了。”
就在云时说完这句话时,易容术所化的皮囊消失殆尽,他们变回了本真的模样。
所幸,未让阿勒瞧见。
山洞中,阿勒将栓住羊腿的铁链斩断,羊群一瞬飞奔而逃。
此后,他回到木屋,第一时间便是观察侧屋的那两人。
窗依旧开着,他们慢条斯理地下着棋,二人衣着整齐,且方才劫持他的人与他们的的面貌也不相像。
应不是他们。
闻见关门声,雁回才放松下来。
“云时,你觉得阿勒所言可信吗?”
云时面色痛苦,牙关紧咬,似是在忍耐。
“云时,你怎么了?”雁回心中不安。
未等云时解答,雁回先猜到了原由。
云时适才使用了易容术,在凡界使用法术,便会遭到反噬。
“云时,你可是因反噬而疼痛?”雁回眼中担忧更深。
云时全身经络抽疼,冷汗划过两鬓。
“无事,易容术非大术法,不会有太大损伤,忍过去便好。”
反噬程度与施法时所用之力相同。
“我们明日想法子暗中跟着虎娘,如此才可检验阿勒所说真假。放羊也未必是阿勒的真正目的,我们仍要关注他。”云时忍痛断断续续道。
雁回深知云时此刻难受,她特地不再交流,而是静静的陪他忍耐,或许这样会令他更舒适。
云时闭眼,调理气息内力。或是内力流畅了,又或是反噬结束,云时筋脉的疼痛感消失,他如落到棉花里般,整个人瞬间软了下来。
雁回见状,扶起云时:“云时,你先躺着歇息几个时辰,捉凶之事我们延后再说。”
术法的反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云时太虚弱了,他碰到床榻后全身卸力,也未逞强:“好,辛苦雁回守夜了。”
雁回:“不辛苦的。”
日升,鸡鸣声起,罗山村又热闹了起来。
阿勒早起,给雁回他们送去早食,他叩门。
雁回开门。
阿勒走进屋,将早食置于桌上:“早食,趁热吃。”
雁回:“谢谢阿勒。”
云时正巧需要吃些东西。
阿勒走后,雁回摘下发髻上的银钗,在衣袖上擦了擦后,探入双份的粥和肉饼中。
等待片刻后,银钗尖端未发黑,雁回才敢把云时喊起来进食。
“可好些了?”雁回问。
“已无大碍了。”云时咬了口肉饼,送入早已饥肠辘辘的腹中。
雁回心安了,也大口吃起来:“昨夜宁静,未有波澜。”
云时:“今日我们离村后,需就近寻处隐秘之地躲藏,待虎娘出村后,我们在跟上去。”
“好。”
临近中午,他们整理好走到村口,虎娘正好站在那。
“可是要走了?”虎娘一脸和善问。
她瞧起慈眉目善的,一点不像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