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姜衍陪着姜禾一同前往医院。
这军区医院门外，悬浮车就被拦下。
是真人武警。
检查了姜禾的预约信息后，才允许他们进入。
与其它医院不同，这家医院里面气氛肃穆、沉静，姜禾和姜珩在里面说话都不自觉地会降低音量。
不过也可能因为这里面的病人少，来往之人皆气势不凡。
姜禾在门口一刷。
“亲爱的家属，早上好，您的第一项检查请步行至B栋31层，请问您是否需要其它帮助？”
“家属？”姜珩疑惑出声。
姜禾没在意这个细节，自动解释为克奥多给她了个便利，
“需要导航。”
“好的，我将竭诚为您服务，请跟我来。”
姜禾和姜珩跟在小机器人身后，看着它自己自动为她签到、拿设备，姜禾就觉得无比省心。
“还挺快。”姜珩查看着姜禾的检查报告，直至目前为止，一切正常。
就连一开始的营养不良都不见踪影。
姜珩：“所以你是哪里不舒服来检查？”
姜禾总结：“头疼。”
“正好，下一个就是头部的检查。”
姜禾跟着指引走进去，和前面几项检查一样，里面有个巨大的仪器，她只需要听指示跟着做就行。
“请平躺，将头部置于凹槽。”
“检查开始，将持续约一分钟，请耐心等待。”
随着身边仪器嗡的一声启动，姜禾左耳后那地方突然开始抽着疼，她没能忍住嘶的一声叫出来。
“好痛！”姜禾挣扎着想要起身，下一瞬，全身失力倒了下去。
仪器突然开始报警，不断重复：“请注意，病人出现休克症状，请注意……”
房外的姜珩看到一群白大褂提着工具箱向自己这个方向跑来，心里还奇怪了一瞬。
直到这群人在姜禾的房间门口停下。
随着房门缓缓打开，姜珩听见了里面的警报。
休克？！
脑子还没意识到，身体已经开始行动。
姜珩冲进房间，看见被移到移动病床上、面无血色毫无意识的小妹。
怎么会？
不会死吧？！
姜珩抖抖索索地站在原地，全身血液倒流，四肢像被水泥封印无法动弹。
那边的白大褂开始收拾仪器，一位站了出来喊道：“家属呢？”
“在这！”
“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兄妹。”
“病人脑中情况不明，需要入院进一步检查，你最好叫能负责的家属来。”
说完，医生便点着手中光屏离开。
姜珩下意识把电话打给了家里的老大哥姜衍。
“知道了，马上到。”姜衍顿了顿，补充“先不要和爸妈说。”
姜珩点头：“明白。”
若是让二老知道了，怕他们一时间承受不起。
姜衍得知后第一时间从公司出发，途中想了想，点开光脑，给克奥多发了条讯息。
姜禾的病房很快迎来冷脸姜衍，看到神情恍惚的姜珩时第一句：“负责医生是谁？”
混沌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姜珩半天说不出半句话。
姜衍用嫌弃的眼神看了眼姜珩，转身出去时，正好和赶来的克奥多碰上。
“她怎么样了？”克奥多抓着姜衍的胳膊，急切到手上失了力道，抓疼了。
姜衍拂下克奥多的手，转眼看到克奥多脚上的一双家居拖鞋，咽下了嘴里的话，转而道：“正要去问医生，这里你更方便说话，一起去。”
克奥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手，应了声好。
姜禾迷迷糊糊地只感觉自己睡了一个不太安稳的觉，自己的意识像是在现实和梦境中来回摇摆，一时清醒一时迷糊。
她努力让自己睁开眼，像无数个赖床的早上一般，心里不断劝说着自己。
因为她想上厕所。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醒了？”
姜禾：“你怎么长胡子了？”
“……今天没刮。”
“抱歉。”姜禾也被自己逗笑，坐起身，终于去上了个厕所。
回来后重新回到床上坐下，动作忽然一滞，表情凝重。
克奥多警惕凑近、按下呼唤铃：“怎么了？”
“我饿了。”
“啊！你别按！我没事！”姜禾一时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克奥多按下，顿时拉脸：“一会医生来了问怎么了，饿了，我瞬间出名！”
克奥多：“你醒来本来就该叫医生。”
姜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