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节课,姜禾上的坐立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身边的萧蕴玉将目光投向自己。
终于,在又一次出现这种被盯着的感觉时,姜禾猛地转头,将偷看的萧蕴玉当初抓包。
“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字!”
“看你好看。”
姜禾一窒,随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小声怒斥:“你这是偷看!好好上课!”
“嗯,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情不自禁罢了。”
姜禾眼皮子直跳,深呼吸,决定下节课就换个位置。
这人偷看还偷看的光明正大。
下课她就去告诉华三金,她哥哥的病情如果严重了建议直接扭送入院治疗。
就不要放出来祸害人!
幸好下课铃很快打响,姜禾当机立断收拾桌面。
“真生气了?”
姜禾看着扭头凑到自己面前笑的开心的男子,满脑子都在想为何都是一个家里出来的,他哥哥温润有礼、进退有度,可这位则是长着一张清朗的脸,却尽干些试探法律和她底线的事。
姜禾忽然对他笑了:“远处传来风笛。”
萧蕴玉:?
“别走别生气,我下节课保证不看你。”萧蕴玉拉住姜禾的衣角,说道。
姜禾才不信,这人嘴上说着保证,但实际上依旧我行我素,最后一句“保证了,但这都是身体本能”将自己瞬间洗白。
萧蕴玉也站起身:“这样,你坐这,我走。”
姜禾迟疑来了:“真的?”
“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先说什么问题,我再决定要不要这个位置。”
“好,”似是被谨慎的姜禾所打败,他妥协答应,“你告诉我你这个寒假后面去做什么了?”
姜禾一愣,眼见着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要结束了,但她还想去个洗手间,便答道:“生病,去治病了。”
最后还郑重地和他强调:“有病,就得治,不能拖着,容易酿成大祸。”
说完,她便匆匆离开座位去洗手间。
背后萧蕴玉在听到“生病”一词后便怔愣在原地。
手无意识地摩挲手腕上的光脑。
窗外的阳光被窗沿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萧蕴玉瓷白的脸一半在光下如玉公子,一半隐在黑暗处滋生魔鬼。
等姜禾再回来时,萧蕴玉真的已经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姜禾环视一周,在整间教室里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这人逃课?
想了想,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老师已经开始接着上节课继续讲课,姜禾摇了摇头,心道这人的事与她何干。
下了课,她打包了一份饭和一份清粥回到宿舍。
华三金也许是昨晚洗完澡出来吹了风,一直从今天早晨开始就在发烧,姜禾和黎娅轮流照顾。
她把清粥打开递给一直卧床的华三金,忽然看见她床头的光脑。
一般光脑只有在需要充电时才会摘下,于是姜禾问了句,准备拿下来给她充上电。
谁知华三金的反应出人意料的强烈,伸手从姜禾手上扯过,嘴里连道:“不用不用。”
“小心粥!”
姜禾眼见着对方手里的粥因为她的剧烈运动泼洒出来,粘在她的床上、衣服上都是。
姜禾见此连忙从一旁抽出纸巾递给她,“先把剩下的粥吃了再换衣服吧,一会你把床单扯下来,我给你放洗衣机里去。”
“好。”
姜禾怪异地看了眼对方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方才吓到苍白的脸,狐疑地趁她没注意转头问黎娅。
“她一开始还好,就是在上节课课间的时候看了眼光脑,然后就一直抱着光脑不撒手,我问她也不说。”黎娅往嘴里送了大大的一口,边嚼边道,“我看她不想和我们多说,我们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吧。”
姜禾愣愣地坐回原处。
她现在只觉得一切都和最开始不一样了。
最初那个会在衣服里藏钱、像军师一般的萧蕴玉此时行事诡异令人捉摸不透,最初那个会在她背后骂跑说她坏话小人的华三金因为她哥开始渐渐和她疏离。
为什么糟心的事会这么多啊!
姜禾不明白地捂脸。
那边华三金以为姜禾是在因为她的事而愧疚,急忙开口安慰道:“没事的,反正有洗衣机。”
姜禾闻言抬头回以一笑。
一旁的黎娅转移话题,问华三金:“你的身体运动会开始前能好吗?”
和姜禾不同,华三金和黎娅都报了许多项目。
她们无意作战系,便不准备上擂台,而运动会上若是得奖,奖项是能够算进综绩的。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