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家都清楚啊!”
“可能,计划开始的时候,许久还没有从梵渡离开,他们也没有想到许久会走。更重要的是,许久从我第一场大秀就和我在一起,她的作品被全部否定,就是我的基础被否定。”
陈默继续问:“但是那些旧的设计稿又是哪里得来的呢?而且旧稿十有八九也是许久的,这许久究竟是什么身份,用得起那么昂贵的纸张跟颜料?”
侯程从自己的手间缓缓抬起头,坚定地说:“我不管她是谁,不管那帮人的东西是怎么得来的,这冤屈,我定要为她洗净!”
陈默当然是明白好友的心思,但是三座大山,山山峻岭,哪是那么容易的。“最重要的是,许久为什么要跑?她这一跑,坐实大半啊!”
“她那么任性霸道,怎么受得了那样的委屈,就算不是许久的,也不可能是常九的,这一局我必当要搅乱它!”
能为许久争一分是一分。
“侯程你……”知不知道,许久她不喜欢你,也许只是依赖你。
突然想起了什么,陈默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许久的研究室被查封了。”
侯程想起那个被许久挡在身后的男人,心里的嫉妒就一点点蔓延上来。还是耐着性子分析:“他们这是要赶尽杀绝,不给许久一点辩驳的地方和机会啊!”
过了很久,侯程才冒出下一句,“那那个男人呢?怎么样了?”
“没有他的准确消息,学生倒是有几个回了科学院,有几个去了其他生物公司。”回完这个问题,陈默又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今天那个叫冯如的警察你觉得他可信吗?”
“一个年轻的警察都知道证据有问题,查封的还如此之快,警局内部肯定已经被打点好了。而他竟不同流合污,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无法不相信他。
说起这个,如果他不主动联系我们,就不要麻烦他了,警局如此,想必他也不好过,不要强人所难。”
“好。”
“最近侯洵侯宇这两父子,是不是又在公司里跳起来了?”侯程看向陈默。陈默无奈地点点头,“你刚掌权没多久,下面的人基本都是墙头草呢。”
“无妨,等我解决完了这件事,再好好解决他们。”
只是没想到,过了三四天,冯如警官就再次上门。
原来他瞒着师傅和队里,去了一趟安泾李家,和历馬公司。询问过了,这常家一干人,都没有玉锦宣跟颜料的定做、购买记录。
侯程问他,你们有找到许久吗?
冯如也告诉了他,从那天之后他们就一直没有找到过许久。都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后来他留下一句,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便走了。想必在他内心坚持的公义促使下,他不得不做,但是,现实所迫,他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这是侯程第二次没有了许久的消息。
上次是在纺织大会前,他找了七天,音讯全无。他满心绝望,因为那个时候,他以为许久是喜欢他的。
这次警方找了半个月,仍旧是杳无音讯。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除了担心,还有如出一辙的后悔。
这半个月来,他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接受审判,因为那一天,许久狼狈离场前,看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里全是失望。每每想起,侯程呼吸都觉得心肺在痛。无药可医。
那眼神里,一分一寸都在质问他
侯程,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的钱都是她常家的?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的设计都是抄了她的?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来历不明的小偷?
而自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没有和她站在一起,反而站在了审判者的队伍里。
迅速收拾起自己的哀伤,想到许久虽然身形苗条,纤若细柳,性格任性,还有点小蛮横,但他总觉得许久身上有一种力量,即使身处绝望,也绝不认输。
他知道许久一定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用自己的方式洗清自己。而他要做的,就是创造这样一个机会!
麦颂他们如此之快,为的就是用舆论压倒一切,那么他也要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