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夜市逛了一遍又一遍,走到一处贩卖面具的小摊时,桑酒随手拿起一个式样可爱的神鸟面具放在自己脸上比了比,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放了回去。
“你若喜欢,我回去给你刻一个。”冥夜许诺。
“好啊,那我可要凤凰式样的!”桑酒提着要求。
“好!”冥夜一口答应,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开口向初凰求一道凤翎装点。
两人携手往城外走着,身后那面具小摊迎来了一位少年,那少年身着天青衣袍,看上去十八九岁左右的年纪,面容俊秀不失爽朗之感,一双眸子异常明亮。他拿起适才桑酒放回去的面具,对着摊贩说道:“这面具我要了!”
刚刚走到伽关外的树林,冥夜拉着桑酒的脚步一顿,随即扬声道:“阁下跟了一路,也该露面了吧。”
然而数息之后,回应冥夜的只有树林中呼啸的风声。
“既然阁下不想出来,那也不要怪我无理了。”冥夜说着,手心聚起一团法力,正要发力之时被桑酒按下。
桑酒对着一个方向大声道:“你想的没错,他说的人就是你,出来吧,一会你们要是打起来我是一定会帮他的!”
桑酒话音刚落,树林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一个少年从树叶中钻出,看着桑酒的表情带了些迷茫:“明明跟着你们的还有一个人,你怎么非说他指的是我啊?是因为那个穿着一身丧服的女人刚刚跑掉了吗?”
冥夜皱眉:“什么丧服?”他方才感知到有两人在偷偷的跟着他们,其中一个应该是位红衣女子,不过见他们离开迦关城后,那红衣女子便不再跟着他们了,而另一位便是眼前这个少年,他从迦关城中一路跟到了树林处,不知想做什么,冥夜这才出声引他现身。
“他说的正是那位红衣女子。”桑酒解释道:“虾蟹一族均以红色发丧,蓝色做囍。”
冥夜:“以前在东海,从未听过有此风俗。”
桑酒叹气:“盖因你生活在深海,深海虾蟹类很少有能被渔民捕捞到的。而河流中多有河虾河蟹,渔民捕捞之后作为食材,蒸煮过后均为红色,所以他们便以红色为不祥之色。”
冥夜了然的点头。
“桑酒,你怎么只顾着和他说话,咱俩那么久没见面,你也不看看我?我离老远就看到像是你,结果跟上来一看,还真的是你!”那少年见到桑酒不理他,有些委屈道:“我和你相识几百年,那叫什么……青梅竹马是吧,还有,你猜我一猜一个准,那也算是……两小无猜?好像是这么说的。可你刚才居然说我俩打起来你要帮他打我,明明我们认识了那么久,而他才认识你多久,你这是什么道理?”
桑酒摇头叹了口气:“离俊王子,没想到一别多年,你这说话乱用成语的毛病一点都没变。”
那少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怎么能叫乱用呢,我怕用错,还把意思说出来才用的。”
冥夜听到少年的话,又看着两人熟稔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们认识?”
桑酒一指那少年介绍着:“这位便是泾河蟹族王子,离俊。离俊,这是我夫君冥夜。”
冥夜觉得新奇,桑酒曾言墨河与泾河敌对多年,可是看着两人的样子,倒像是关系不错的老友。
“咦?你就是娶走桑酒的那条蛟龙?可算让我见到活的啦!”离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冥夜:“你快说说,桑酒打你疼不疼?”
冥夜:“……”
桑酒无奈:“离俊,冥夜是我夫君,又没有对我无礼,我为何要打他?”
“嗐,早先听父王说你嫁人了,我还不太敢信,你动起手来这么凶,谁敢娶你?后来又听说你其实是因为我才嫁人的,就觉得可惜了。”
冥夜看向桑酒,眼中带了些不可置信。
桑酒看着冥夜的神色无奈的点了点头:“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说的没错。”
冥夜:“……”
离俊看了看桑酒,又看了看冥夜,以拳击掌笑道:“哈!原来这条蛟龙,没有我的话,还在打光棍呢。”
冥夜:我谢谢你。
“桑酒桑酒,我们去那边说说话吧!”离俊指着不远处的河边说道:“去那边转转。”
冥夜刚刚皱眉,桑酒便拒绝道:“不好,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啊?为什么啊?”离俊疑惑道。
“离俊,如今我已嫁人,男女之防须得回避,而且我的夫君还在这里,我不能抛下他与你离开。”
“啊?还记得你当年与我几次大战,出手利落,飒爽英姿,饶是如我这样的天纵奇才也不免甘拜下风。事后我悄悄找你挑战,即使咱们处在敌对阵营,也没见你拘泥于世俗礼节,说来便来了。虽然最后还是被你打的很疼很疼,可是之后咱俩说出来打架就打架,说出来聊天就聊天,谁都管不着。”离俊手舞足蹈的描述着,随后又有些失落:“怎么你一嫁了人,就再不能像从前一样了呢?感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