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打开他的滑翔装置,对他们紧追不舍。
“杰森,听我说。”他试图再挽留点什么,“我知道我令你失望了。”①
“是啊,你知道。”杰森厌烦道,“但你从不改变 。你要我听什么?再听你说一遍你不能、你很抱歉、但是你就是不能?”
“我不想再听你那可笑的言论了,我现在只想复仇,彻彻底底的复仇。”他一字一顿的说。
“不,杰森。”蝙蝠侠一瞬间变得冷硬起来,“你不能这么做,底线一旦打破,你就无法回头。”
“我当然可以。”杰森冷笑了一声,“我和你们这些穿紧身衣的童子军们不一样。”
伊赛尔觉得自己听得头昏脑涨的,他们怎么做到在一句话里说那么多个“不”的?但眼下身为杰森的朋友,她自觉很清楚自己现在该怎么做。
于是伊赛尔重重的咳了一声,蝙蝠侠和杰森的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你让他伤心了。”伊赛尔对着蝙蝠侠说道,表情冷峻,配着妆容,颇有几分凶狠的气势。
“我很生气。”她开始放狠话,“你要付出代价,蝙蝠侠。”
“放心,杰森。我来替你报仇。”
杰森心中感动,但看着伊赛尔不像说着玩的,他不由有些担心,不是担心蝙蝠侠,是担心她。毕竟她的能力生效需要先命中敌人。
蝙蝠侠眼神微凝,多疑如他,不由想到伊赛尔难道也要像杰森一样打破底线?
如果杰森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告诉他想多了。
但杰森不知道。于是蝙蝠侠如临大敌,精神高度紧绷,准备着应付伊赛尔的攻击,这个女孩非常神秘,他还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手段。
伊赛尔内心有点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
要用出她那个通过糖果来将人变成雕像的能力了吗?蝙蝠侠预判了一下糖果的轨迹,迅速朝别的方向躲去。同时为了收集伊赛尔的资料,他观察着她的动作。
伊赛尔的手停留在那里,但无论蝙蝠侠怎么看,都没有在空中找到什么糖果的踪影。
杰森看着蝙蝠侠难得吃惊的样子,心中暗爽:“你也有没想到的时候,老蝙蝠,回头看看。”
蝙蝠侠没有动作,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放松警惕。不要轻易的把后背交给别人,这是他义警生涯中的一个重要原则。
“我建议你回头看看,先生。”阿尔弗雷德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他刚刚赶到这里。“我保证那会让你大吃一惊。”
“至于杰森少爷和布朗小姐,为什么不试试我刚烤的小甜饼呢?”
气氛缓和下来,显得不再那么剑拔弩张。杰森无法拒绝阿福,他总是很难拒绝别人的好意,或者说格外珍惜。
蝙蝠侠在伊赛尔和杰森重新返回庄园后,转过身来。然后……他看见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庄园,房子被抹上了各种明亮的颜色。但墙壁上却被画了好多个黑漆漆的蝙蝠侠,从路灯上、房顶上、窗户上等各种地方以不同姿势但毫无例外的摔下来的身影,还有脸部被换成各种愚蠢搞笑的表情的身影,最明显的是他涕泗横流、后悔万分的在杰森面前求原谅的身影,把杰森画的非常高大,与此相反的是蝙蝠侠的卑微。
阿福:“我想布朗小姐挺有艺术天赋的不是吗?这就和你当初烧了祖宅一样伟大。”
蝙蝠侠:……
“请相信我这不是在嘲讽,偶尔庄园也需要换换风格。”阿尔弗雷德又说道。
蝙蝠侠:……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报仇?就这?她就给我看这个?
“就是这样。”阿尔弗雷德总是很了解蝙蝠侠。“我想有时候你也需要学着收起你那无时不在的警惕心。”
“也许你是对的。”蝙蝠侠沉默了一下说。
“那你想好该怎么跟杰森少爷说了吗?”
“告诉他……我曾经尽力去救他了,我很抱歉没能救下他……”
“老爷。”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的话,“即便我服侍你这么多年了,但此刻我也得说你现在表现的就像,哦,或许就是一个混蛋那样。”
“你难道还在认为杰森少爷是因为那件事而生气?因为你没能救他?你应该对他多一些信任,就像我一直以来所给你的那样。因为在他面前,你不仅仅是蝙蝠侠,更是一个父亲。”
阿尔弗雷德说完,转身朝庄园走去。最后一句话的余音回荡在空气里:“我很欣赏你的制服,老爷,我想我可以期待一下韦恩庄园很快将会有一个女主人?”
蝙蝠侠沉默的站在原地,思考着阿福所说的话,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他一直站在蝙蝠侠的角度向杰森解释,却没有站在一位父亲的立场上。
“你还是这么不擅长处理感情,B。”一个身形修长年轻男人出现了,他有着和蝙蝠侠如出一辙的黑发蓝眼,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调侃的笑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