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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腾蛇族的圣女,前战神的独女,你怎可把我与那个卑贱的魔女相提并论?”天欢走到冥夜面前质问道。
“打个比方而已,圣女何故如此恼羞成怒,这么急于证明自己,难不成是心虚?”
天欢蹙眉,没有立马反驳,她一向妆容素雅,但是嘴唇总是涂得鲜红,那红色无形中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优越感和压迫感。
毕竟冥夜才是玉倾宫现在的主人,而且他还是神域的战神,天欢不会傻到跟他正面起冲突,“冥夜你误会了,我是圣女,事关腾蛇一族乃至玉倾宫的清誉,我自然不能云淡风轻听着这玩笑,才一时失态。”
殿中的众仙心中很是疑惑,冥夜战神一向只专注于修炼,平日少言寡语,待谁都是有礼有节,从未骂过人,今日怎么出言如此重?
“清誉?这两个字从你口中说出,倒还真是让我内心五味杂陈。”冥夜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前面。
“冥夜,你这话是何意?”天欢面色凝重。
“天欢,我原本希望能够改变你,没想到你却不知悔改,心如蛇蝎。你故意让人把洗髓池能净化仙髓增长修为的消息透露给桑酒,然后在池水中放了弱水和狼牙草,想要废了她的修为,把她赶出玉倾宫。好在我给了桑酒护心镯,保护了她,才让你的歹计失败。一计不成,你又借我让你调查魔族细作的事再生一计,胁迫山苍与你联手,诬蔑桑酒,还让人偷了桑酒佩饰上的珍珠,用来陷害她。”冥夜抬手召唤遗泽立在天欢身旁,刀刃对着她,“天欢,你可知罪?”
“冥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天欢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难不成你为了给这个下贱的蚌精脱罪,不惜让我来当这个替死鬼?”
“天欢,我一而再再而三给你机会了,既然你还是不知悔改,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冥夜伸出手,施法,掌心上变出一个陶瓷瓶和一株草药,“这是弱水和狼牙草,你看看眼熟吗?”
“那又如何,这东西可没写名字,与我何干?再说你拿出这东西就指证我,真是笑话。”
“你以为处理掉那池水就能毁灭证据?其实我早就查清楚这些东西的来历,关于这些东西你的侍女已经供认不讳了,还有你威胁山苍吃的毒药是你们腾蛇族特有的毒药,你还把他打成这半死不活的模样,这些只要找医官来验证下毒性和伤口就会有答案。”
“无稽之言,我可是腾蛇族的圣女,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就算验出我腾蛇族特有的毒药又如何,这毒药虽是我族特有,但是在外界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了,也许就是桑酒这个妖怪偷去下毒要诬陷给我。”
桑酒十分气愤,插了一嘴,“我从来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也没有听说什么腾蛇族的毒药,我是妖不假,但是我身负仙髓,修炼的也是仙法,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他人的行为。”
“天欢,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回头,那就只能让你自食恶果。”事已至此,冥夜对天欢已彻底失望,“天欢,你可知桑酒的珍珠与其他的普通珍珠有何不同?”
“什么意思?”见冥夜突然提到珍珠,天欢有些慌了,尤其冥夜自始至终过于冷静的态度让她心里隐隐不安。
冥夜走到桑酒旁边,此时的他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桑酒,你来告诉大家吧。”
“好。”桑酒点头,将珍珠放于手心展示,“我身上这种大颗的珍珠都是每年我父王专门请工匠为我打造的,为了记录我从小到大的样子和事情,这上面有特殊的阵法,可以记录我每一天发生的事情。”
桑酒施法,珍珠闪着白光,投射出了这几天的影像。一开始画面中是一个宽敞无人的屋子,就是桑酒居住的那一间,然后一个仙婢鬼鬼祟祟进了这屋子,到梳妆台上抠走了这颗珍珠。然后画面一转,只见那仙婢将这珍珠拿回碧函殿给了天欢圣女。最后画面再一转,圣女把这颗珍珠给了山苍。
短短几分钟的影响,就已经把来龙去脉解释得很清楚。
天欢彻底崩溃了,嘶吼道:“这珍珠是桑酒的东西,谁知道她做了什么手脚?这不能证明是我干的,是她诬陷我。”
冥夜不想跟天欢废话,“山苍,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这事情的真相你是最了解的。”
山苍浑身都在颤抖,“回神君,是圣女,这一切都是圣女指使的。前几日圣女突然找我,让我按照她的指令去诬陷桑酒姑娘,我不愿意,她就废了我的修为,还把我打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一个小小的仙仆,没办法跟圣女对抗,我的命在圣女手中,我只能答应。”
“你们,你们联合起来诬蔑我。”天欢指着面前的人,“山苍肯定是受了冥夜的胁迫才改口的,我可是腾蛇族的圣女,我为什么要对付一个卑贱的妖,你们要为我主持公道。”
桑酒站了出来,“因为你嫉妒,嫉妒我能在冥夜身边,能住在金辰殿。你上次把我压在池水中,还让我滚出玉倾宫,你忘了吗?我这边有影像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