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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1 / 2)

黑夜已至,那破开尘世闇夜的阳光也必然不会迟到。

睡了一夜安稳觉的毛利兰,慢慢地揉开了惺忪的睡眼。甫一睁开眼,便看到了那角淡蓝色的衣袖下,露出的那一截比雪还要莹白而骨节分明的手腕,顺着往上看去,那张看起来几乎和她同岁,清隽安详地睡颜,不觉竟看得有些痴了。

忽然有点明白了,园子她为什么会热衷于看各种帅哥了,真的是很养眼欸,就算看得再久也不会觉得腻,连同一颗心都被蜜糖充盈,甜丝丝的很满足。

抬起的手指隔着虚空勾勒他柔润的轮廓,从眉到眼,停留在了那双总是含着温柔色却更不失坚毅果决的眸子上,一点点向下勾画。

睡梦中的人,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若有似无地掀起一点点地笑意,忽然一把捉住了那只停留在他颈部锁骨上的勾勾画画手,将它慢慢地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感受到那蓬勃的心跳在掌心下跳跃,滚烫的温度是他身体里的热血在沸腾,原本清风冷意下的坦然视之,此刻再度被一抹桃红渲染,咋舌的不敢去看他,“你你,你醒了?”

“嗯,醒很久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与以往相同的清朗嗓音,竟多了一丝丝的喑哑。

不过,来不及过多的思考,思绪就被那句‘醒很久了’给带跑了。

也,也就是说,她刚才的那个傻样儿全都被他留意到了,真是好,好丢人啊……。

可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续又道,“其实也没有十分的久,大概就也只比小兰你早个几分钟而已吧。”

他的睡眠一向都很浅,哪怕只是一点再细微的风吹草动,他都能感知得到,就更不要提在进入那个组织后,如履薄冰的生活,更是让他时刻紧绷着一根弦,很少能有像今天这样放松的深度睡眠。

但还是在她将醒未醒之际,便提早就醒了过来。

只不过想看看她到底会做点什么,或者说他再期待着她会对自己做点什么。

身为一名合格的狙击手,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人体上每一处脆弱的组织,哪里是一枪就可以毙命的地方,而现在他愿意将自己最脆弱的心跳交到她的手上。

共处一室,两颗心奏出了等同的旋律。

……

自从那一天从酒吧回来后,毛利兰就敏锐的发现了,安室先生待自己的态度与以往有了些许不同,尽管不知道这个变化来源于何处,但久违的能够在安室先生眼中重新遇见了骄阳与春色,还是让她感到一丝丝地欣慰。

或许,这就是那颗名为信任的种子绽放在樱花树下最美好的样子吧。

降谷先生,毛利兰在心中默默地喊道。

她知道他的三重身份,更知道对于他和诸伏先生这样拥有特殊身份的人而言,哪怕只是一点再微不足道的信任,都已是能够被给予他们的最大限度,因此才更显得弥足珍贵。

蛋糕店外早早地就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见她还在走神儿,深肤色而修长的手指略带不满的在茶几上叩响了几下,“在想什么?”

“在想……。”险些就要把冲上喉咙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幸好及时止损,“安室先生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防备我了。”

“还有这个必要吗?”安室透反问她。

游戏中的一切,就算尽为虚假,但付诸的感情与经历却做不得假,未来的痛苦,他在过去以这种形式又重新的品味了一遍,即便现在仍可以看到他们就在身边,可留下过那道未愈的伤疤依然还在隐隐作痛。

无法想象这一切成真,或是再次走上那条轨迹,他又该如何再一次的承受。

这样的悲痛,一个人一辈子只经历一次已算很多。

因此,才会在只有推断而并无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还是决意与她合作,现在看来,他当时的选择并没有错。

根据萩原的调查,警局中确实存在了几个可疑的人物,但不过,还没有掌握到确切的证据,现下还不好做出准确的判断。

安室透阖了阖眼,仰头靠在沙发上,“但有一件事,我还是没有想明白。”

“什么事?”毛利兰问他。

那双爬上了几许疲惫的眼眸中,再次迸射出锐利的平静,“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那个没有说出名字的他,他们都心知肚明代指的是谁。

看到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空空如也的另一边,安室透不禁想到了,萩原当时和他提起的那个玄之又玄的游戏。

这个世界真的会有鬼吗?

“小兰,我想和他谈一谈。”只剩灵魂犹存的诸伏景光忽然说到。

“好。”毛利兰将目光重新转向了安室透,“安室先生,请和我到阁楼上来。”

蛋糕店的阁楼狭小而隐秘,充满了离奇和古怪地气氛,让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这一句话:生犀不可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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