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第一次拥有了初恋。
我名香取夜子,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说来引人啼笑皆非,诸位,我已经早早过了女子国中生的年纪了。但如今才拥有了恋爱的感觉,总觉得倘若不加以解释恐怕会被认为毫无少女心的奇怪女人吧,所以我要为我辩解几句。说起来在我二十岁之前还从没有和人长时间接触过———而这和我的一生有关。
我降临在大分县中津江的宫原村,是一个山中的小村,人烟稀少民风质朴。虽在大山中,但也横穿着一条柏油路,算不上人迹罕至,而因为适宜的环境让香菇种植行业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发展,且风景优美每年都有游客来访。但尽管如此,村里的人也仍然在以一个稳定的数值逐年减少,村长先生一直很苦恼———
好像多余说了些什么,那么话又说回来吧,聊起我的出生可能有些许能让你觉得精神一振。我自出生就伴随着冰雪的气息并且能微弱地运用冰雪的能力。
这是宫原村人尽皆知的秘密,但害怕或许有人会将我解剖研究我的身体、见证造物主的奇迹,村子里的人都心口不宣地从不外提———感谢他们,否则我恐怕也无法能活到今天。我向来是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但世界总是洁白与漆黑共存,在某些事情发生后我深刻地理解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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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悲剧出现在幼年事期的一个大晦日,开百货店的山本姐姐在山里打猎的时候发现了一场黑色交易,她急急忙忙地跑回来报警然后让村子里的人都快逃———因为那些茹毛饮血的人恐怕已经发现她了,那群恶魔会消灭这座可爱的村子。
一阵兵荒马乱后,最终我们没能逃掉,恶魔携带着杀气袭来的速度太快,香取姐姐的电话接通还没有几分钟,整个村子的哀嚎就响彻山涧,痛苦与愤怒在半空中徘徊。而我———则在悲剧中爆发,我的能力失控了。顷刻间,寒潮袭来,村子离开变成一片冰原。我所爱的村民们的遗体与那些侩子手一起被冻在冰层之下———而我则在惶恐与悲痛之间选择了逃离,我害怕那些人背后还有组织,他们会对我追杀到底,同样也害怕秘密被暴露后我被送上实验台中被解剖。
于是我隐姓埋名,靠着给黑店打工、睡桥洞和好心人的救助活了下来。在一片惨淡没有亮光的日子里,我惴惴不安,在帮汽车旅店的老板给客人送报纸的时候我几乎不敢多看手上的东西一眼,抓住它的时候我也觉得发烫,仿佛那是一块烧得火红的木炭———因为我害怕会看见那场事故。
我愤恨,心中的滔天怒火让我总是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我想杀了他们,但是他们却早就失去了生命,我的怒火不知道怎么发泄,也许我该继续去朝着消灭那个组织开始前进。但我无能且懦弱,这让我不敢触碰那个深黑的夜,我不敢去与他们撞击,我没有那个魄力我害怕粉身碎骨。我从不在一个地方久留,我只敢逃离。
而逃离并不仅是因为我心中令人耻笑的懦弱的情绪。在那次爆发的后遗症是让我无法控制我的能力,这导致我一年四季都穿着厚重的冬装以及竭力与人保持距离,为了不让别人生疑以及我的心理疾病的原因,我会经常搬家———是的,我有了心理疾病———这是社区免费心理咨询室的鸟居阿姨告诉我的,她说因为某些刺激让我极端没有安全感,总感觉在被某些东西追逐,并且她问我需不需要报警。
我婉拒了她,然后立刻离开这座城市,我不确定这到底是我的心理疾病还是我的第六感,我不知道那个黑色噩梦是不是在追杀我,但是在夜晚的梦里总会出现他们的身影。而报警———我不敢让世人知道我的能力,因为这种能力我不知道会引来什么。
而在偶然间我来到了横滨,我才得知了这个能力叫异能力,并不只有我拥有,在这个城市里隐藏了许许多多的异能力者。而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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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笔尖一顿,转头看向一旁突然出现的青年。
“指出错误———并没有很多个哦异能者,这座全日本异能者聚集地恐怕也才仅有百名哦。”太宰治毫无愧疚之心地说。
我马上合上了本子,将它塞进了我围裙侧面的口袋里,然后嘟囔着将太宰治从吧台赶走,“太宰,你再偷看我的日记的话我会开枪击毙你的。”
“诶———”他发出了女子国中生般的可爱惊呼,“抱歉啦,我不知道夜子在写日记,只是很好奇夜子突然集中注意力是在干什么。”
“嗯……也不是日记吧。”我犹豫着说,“只是在记一些回忆。”
“喔喔!那里面会有我的出场吗!”太宰治一下子来了十万分的精神,倘若国木田先生在这里会感动地流泪。
“也许吧———如果你能把漩涡里赊的帐结一下的话我可能会将你添进去。”
“很抱歉没有这个选项———但是我有这个!”太宰治相当得意地从风衣外套口袋中掏出两张票,“铛铛铛———温泉之旅!注意,是免费之旅!”
“噢噢噢哦哦!”我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飞着扑了过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