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他们的罪罚就很重了。张大伯和二伯被判秋后斩首,其他家人判流放三千里。 孙氏和几个无辜的女子当庭释放归家。 祝乐准备在第二日再走,张唯娘拉着她,要给她跪下,被她躲开。祝乐冷冷地说道:“你再这样,我回家立马就给你家儿子宣传一番。” 张唯娘怕了,现在小儿子还没有娶媳妇,这消息传回去可就没有媒人敢上门了。 张唯娘看着祝小妹,心内五味杂陈。祝小妹一身鲜艳的水绿衣裙,头上精致的银钗,手上一对碧玉手镯,全身上下怕不是要十多两银子。十多两银子,就这样被她穿在身上。怎么能让人不眼红? 眼红也没有办法,祝乐出了衙门,家里的车夫驾着马,上前就来接她。 张唯低着头,不敢说话。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到他娘对祝大妹说的话了,他没有想到他哥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想害死小妹。这件事他不知道,从头到尾也没有人给他说过。若是他知道了,会不会拦住大哥他们?拦是要拦的,但如果他娘过来对他哭,他又该怎么办呢?会不会参与其中? 张唯心里有些庆幸,幸好自己不知道,也没有参与,不然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想,祝小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是被逼的吗?当初他们全家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才迁走了。小妹她,也是这样的吗? 祝乐让车夫去找了中人,中人带她看了几处房屋。她选了一个有三间铺面的院子,正好用来做医馆。约定过三日过来办理。 张唯娘俩忧心忡忡地坐着牛车回到村子,天色已经微暗,村口还有很多人。见到牛车,有人就冲过来。 是祝大妹的男人,见马车停了,看到下来的两人中没有他媳妇,就对下车的张唯娘说道:“我媳妇呢?村里的李赖子说你们把她带走了,人呢?” 张唯娘支支吾吾不肯说话,祝大妹的婆婆冲上来, “人呢?!你们不是给我卖了吧?” 张唯上前挡住他娘,说道:“没,祝大妹设计陷害祝小妹,被县令大人关在了牢房里了。” 祝大妹婆婆不干了,绕过张唯,逮着张唯娘的头发就是一顿抓扯:“你们说抓就抓啊?怎么不见衙差过来抓,我可听说了,今日衙差分明就是来抓你大哥的,张大力没回来,他被抓了吧?凭什么你们把我儿媳带走,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 村里的人也纷纷说张家的不对,跟着祖母出来的祝大妹儿子也哭着叫娘。 抓扯够了,祝大妹婆婆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嚎:“张家人你赔我的儿媳,我儿媳的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就这么被你们送到大牢里去了……” 张家人自知理亏,在一旁不敢吭声。最后赔了祝大妹婆婆五两银子了事,自始至终,祝大妹的夫家就没说到大牢里看祝大妹。 也是,两三两银子就能新娶一个媳妇的事情,谁还去想牢中的祝大妹?何况她还那么懒? 张唯娘俩回到了家,发现儿媳人不在,邻居过来说,才知道杨氏回了家。冷锅冷灶,张唯娘即使累了一天,赔了银子心情不好,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准备晚餐。 祝乐第二日回家,就有人来问祝大妹和张力的事情,祝乐借口到镇上有事,直接搬到镇上医馆后院住下,到了第三日复回县城,过了房契,找曾掌柜到县城里去盯着铺子装修,她自己则又雇了人看店,也不是别人,把原身的舅舅找来就行。店里有复杂的账舅舅理不清,就找了个账房过来。虽说小小的杂货店布置个账房有些夸张,但县城的店里需要啊,先留在身边看账房的人品。 村里最终还是知道了张大力和祝小妹犯下的事情,是镇上的民兵传出来的。村里有人犯了事情,镇长是要被招到县衙里训斥的,镇长挨了训斥,自然不会放过村长,村长上门告诫了张家,告诫了祝大妹的婆家。祝大妹的婆婆肯定不愿意啊,她自始至终就不知道,何况祝大妹和张大力还不清不楚的。出门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祝大妹的婆婆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三天五头地到张家去吵,不得安生。 至于儿媳杨氏,张唯还没有将人接回来。因为杨氏的爹娘说了,接人是不可能的,为着子孙着想,张唯最好入赘到杨家,到杨村去生活。 张家自然不愿意,事情就这么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