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千万别。宝儿，姐妹不配。”二十万的帕子，她怕收了晚上睡不着。
“你拿去找人做成个小摆件，放在你房间里。全当是为我打广告了。”说给她的，就是给她的。“至于想买帕子的那人，咱们私下联系他，给他私人定制一款。应该也不会有意见！”
“那必须不能。”东西虽好，可同品质的东西，又哪比得过私人定制？
等两人吃完饭，卫星月帮着她联系了那位买家。果然，一听说可以私人定制，对方十分大方。不但要尺寸更大的绣品，还指定了图案。
初步议价是五十万，至于如何：“下午我会画几张绣图，就在直播间里画，到时你选好了，我再动手。”
下午，她先把之前的帕子收了尾。之后便开始画绣图，对方也想要花，但什么花对方却拿不这下主意。
阮舞觉得，这人多少有点选择困难症。
这也好办，四君子梅兰竹菊，十二花神对应十二种花……只要想，总有说不尽的美。虽然她觉得，对方看了这些之后，可能更加为难。
但有什么关系呢？对方只买一幅，其他的她也要卖的啊！
一整个下午，她都没再动针线，全用来画绣图了。而那位客人果然如她所想，这个也觉得好，那个也舍不得放弃。
但她猜对方的财力有限，因此只在里面犹豫不定的选择，而不是大开口说全要。
这也正常，诚如她最开始所想，手里真正掌握财富的人，应该不会沉迷于刷直播间。便是哪一个心血来潮的来了，又哪能那么凑巧的来到她这里？
能在第一天就遇上这一个，就已经很走运了。
也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客人，所以阮舞有但在一开始就给了优惠，还给足了优待。画出来的绣样随她选！
可对于选择困难症来说，选择越多越是为难。最后还是在阮舞的帮助下，她才终于选了一副牡丹图。
反正她是明白了，哪怕是帕子，估计也没有人会用。一方帕子摆着也不好看，她干脆连怎么后续怎么装裱，做成什么样的摆件都给设计好了。
一下午再一晚止的时间，她就干这个了，没动针线。
至于直播间，一直开着，但多少人她也没在意。上午结束的时候快到一万了。到了下午结束，就只剩不到一千人。
这就是她不能把人留住，人家对她所做的这些没什么兴趣。
到了晚上人就更少了，只有不到五百人。但意外的是，晚上的收入比白天多很多……等结束，卫星月直接跑到她这里跟她挤一张床，两人说夜话时，提到这点：“这很正常，你这是慢活，真心感兴趣的才会留下来。可只要是留下来的，都是死忠。第一天能留下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
又说：“你还要跟直播间里的观众交流，有时候他们会提一些问题，你也要分心去回一回……”
阮舞习惯做什么就专心去做，她说得那样……虽然也不是做不到。就是要别扭一下，但谁让她靠那些观众老爷吃饭呢。最多，也就是刺绣的速度稍慢些就是。
慢就慢吧，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也接不了太多的活，慢慢做吧。
于是第二天，她把直播间打开，就开始慢腾腾的绣。过个半小时，她就会提醒自己，抬头看看直播间，跟观众说说话。
凭白对着镜头自言自语她暂时还没这本事，但回答问题还是可以的。
“想学？”阮舞歪头想了想：“可以的。”学自然可以学，但学得怎么样，这还得看个人。“一会儿我把需要用到的东西列出来，想学的人自己准备。等下次，跟着我一起开始就是。”
到了当天直播结束时，果然将需要的东西一一列写下来，字写得大大的，直接放到摄像头前，“有需要的自己抄下来就行。”
东西他们自己去买，虽然成品刺绣数量不多，但相应的材料却不缺。
第二天，便有人在直播间里说自己东西买好了，却又说跟她的东西不一样。
哪不一样?
哦，线不同。他们买到的都是普通绣线，而她的是劈过的。说起来，劈线也是一门手艺。
“等我把手里这副图绣完，我就教你们怎么劈线。”
接下来的时间，她不再跟他们聊天，加快速度，在傍晚之前，把一副图绣完。然后果真开始教他们劈线。
不但教，还录了视频，直接挂在她的主页上，可以让人反复观看。
“其实劈线技巧不多，不过是多练，练到手熟，也就可以了。”这是实话，大实话。
绣花是精细活，每一个步骤都如此。
而且很磨人，都是水磨功夫，要静得下心，更要极大的耐心。差了哪一点都不可能学得好！当然啦，镜头外面的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
一天的直播结束，她要了卖家的地址。准备第二天将东西寄过去，而对方也大方，直接全款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