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那只鸟雀儿见徐君月已醒,便落到了屏风上,歪着脑袋看着相拥的两个人。
徐君月瞟了眼将息的烛火,便合上眼,将头埋进了沈行舟的胸口。而沈行舟看着眼前人,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发丝。想起刚刚徐君月那般样子,心中颇为不安,他一定是遗漏了什么关键,到底是什么?阿月一定不是因为陆云起出卖她,才致这般仇恨,一定是有别的事。
“沈郎,你睡不着?”徐君月似乎察觉到了沈行舟心中的不安,出言问道。
“被你发现了。”沈行舟扬了扬唇。
“是在担心我吗?”徐君月眸光闪烁,她爬了起来,发丝顺着她的肩颈散落,扫在了沈行舟的眼前,他咽了下口水。恰好被徐君月捕捉到,她近了近身,身上幽幽香气钻进了他的鼻孔。
“啾啾。”徐君月目光未移,喊了声。似乎那只鸟雀听懂了,十分知趣,顺着掩上的窗格飞了出去。
“沈郎,现下只有我们两个了。”徐君月话落,手指顺着沈行舟的手臂探了过去,十指紧扣。
沈行舟看着徐君月的眼睛,她离得很近,他甚至能在那里面看到自己。他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火,越烧越旺,将他的理智烧的噼里啪啦直响。
“阿月,不可。”沈行舟感受到她的手指顺着他的颈间直往下滑,纤纤指尖儿勾住了他的衣领,单衣薄,她若再用力几分,就会拽开了。
“若我偏要呢?”徐君月挑了眉,看着脸上满是红晕的沈行舟,他已是别开了目光。这副隐忍样子,不知为何,让她想到了画本子里那些被公主掳去的男宠。
闻言,沈行舟深深吸了口气,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染着情|欲,柔声道:“那也应该是我来。”他学着徐君月刚刚那般模样,手指顺着她的颈间滑下去,勾住了她的诃子。
随着手指越来越下,她如雪一般的肌肤露的越来越多,就在快要剥落时,他突然停了手,低着头,道:“阿月,你可是真心的?”
闻言,徐君月捧起他的脸,笑了笑,双臂搂住他的脖颈,用力吻了上去,而后才道:“我是真心的。”
河倾月落,徐君月一夜未眠,她卧在榻上,藕臂耷拉在床榻之下,看着窗格之外一点点由暗变明,心中思绪万千。想起沈行舟满脸酡红地跑出房门的样子,她笑了笑。她从来不信神佛,可是遇见他之后,她信了。
许是因为一夜未眠,待天明之后,她才沉沉睡去。
香岑给鸟笼投了食儿,看着快到头顶的太阳,心道,主子也忒不知节制了,徐姑娘刚经床|事,哪容得了这般□□。
徐君月推门而出的时候,就见香岑皱着眉思考着,嘴里还时不时吐出几声叹息,想起昨日清晨的事,就知她脑袋里定是没装什么好东西,便抱着臂打量她。
良久,香岑才发觉徐君月起了,她连忙跑上前,关切地问道:“姑娘醒啦?累不累?腰疼不疼?”
徐君月起了逗趣的心思,便配合她,哀嚎着:“有点。”
“哪里?要不要我给你揉揉?”香岑满眼心疼,把食罐放到一边,就赶紧伸了手来。
“哎呦呦,左边一点,右边一点。”徐君月皱着眉,来回使唤着她。
如此反复几次,香岑察觉出来不对了,抬手便拍了一下徐君月的腰,气道:“姑娘这不耍人玩儿呢吗?”
“我可没有,我腰真的疼。”徐君月瞪着眼睛,佯装无辜道。
“我就说,昨日姑娘都那般了,主子定不会…”香岑说了一半,话没了音儿,脸反倒羞红了起来。
“我们哪天都没有,你说你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什么,整日净瞎想了。”徐君月上前了几步,都弄起来了笼中鸟,她从笼门儿探了手进去,手指轻轻抚着羽翼上的毛。
“可是话本子上都不是这么写的啊。”香岑不解,重新抱起了食罐儿,拧着眉深思。
“也不知道你看的话本子正不正经。”徐君月掩面打趣道。
“姑娘就会笑话我。不过话说回来,姑娘,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可吓死我了…”香岑抬了眼看向徐君月,她摸着鸟雀的手指已是滞住了,双眼正盯着什么地方,涣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