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陈先生您的身材没有非分之想,别误会。”
陈竟笑笑,继续躺在躺椅上,问,“说吧,这次又为了什么,如果还是兴师问罪的话,那就算了,我不接受。”
秋然转变心态,知道自己有求于人,姿态放到最低,坐在床边说,“是这样的陈先生,我来是想求您一件事。”
她停了一瞬,又继续,“我想...当您的节目助理。”
这话一落,陈竟蓦地笑了。
良久,平复唇角,出语嘲讽,“秋然小姐刚说过不想让我多管闲事,转头又想呆在我身边。不讽刺吗?”
他起身,走到她身前站定,居高临下俯视她,“是所有女人都善变,还是,就只是你秋然是这样。”
秋然被他盯的浑身哆嗦,眼睛直打闪,手足无措转了转视线。
她无力解释,也没那个底气,只是沉默着。
见陈竟一直不说话,她轻轻柔柔,,“关于上次我真的很抱歉,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她偷摸抬了抬眼,见陈竟丝毫未动,还对自己挑了挑眉。
她小声嘀咕着,“我想抓住这个机会,让我到您身边来,好吗?”
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说的多有歧义,想改口,已经来不及。
陈竟瞬间变了脸色,一张脸阴虱到可怕,猛然转身,走到窗边,拿过桌边的烟盒抽上,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才吐了口气,冷冰冰道,“你以为你现在想回来我还会再重新接受你?秋然,你对自己也太自信了。”
烟雾顺着窗口徐徐隐入天空,他把烟头扔进垃圾桶,转回身,靠在墙上。
“不是...”她刚想解释。
又被他轻描淡写挡了话,“背着男朋友勾引前任,是不是不太好?”
秋然彻底醉了,这不止是误会,还是大大的误会。
她坐起身,加快语速说着,“不是,我真的就只想寻一份表现自己的机会而已,没其他想法,如果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再等机会。你休息,我先走了。”
她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抬腿就要走。
陈竟站在那几乎没动,一把抓住她堪堪折断的胳膊,拽到自己身前来,怒道,“秋然啊秋然,你这辈子到底有没有为什么事努力过,遇到一点挫折就想放弃,你最后能得到什么。”
有。
追随你这件事,我从未想过放弃。
只是现在,我累了,也明白你我之间隔着难以跨越的沟渠,不想再做无用功罢了。
有光在眼前闪现,化作朦胧水雾,几乎将她的视线覆盖。
她看着他,最后一次尝试着问。
“求你。”
陈竟半阖着眸,一眨不眨望着她,秋然想闪都显得无所遁形。
足足有一分多钟,他动了动劲骨,退回墙,勾唇笑道,“可以啊,和他分手。”
秋然以为自己听错,蓦地看向他,蹙了蹙眉。
他继续,“分了手,一切好说。”
秋然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想怼回去,又碍于有求于人,只是笑笑,“我分不分手和当助理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回去吧。”
秋然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落荒而逃,她怕再晚一步,就要想入非非,心存幻想了。
刚跨出那门,陈竟又喊了一声,“好好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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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没两天,刘潇又把大家召集起来,说陈竟本人的选择是秋然。
这个结果一出,虽都憋着气,但鉴于是陈竟本人选的人,也没人再说什么。
而秋然只觉得,没得到她的答案,陈竟也同样选择她了,这么说,上次让她分手的话是开玩笑的吧?
秋然当上陈竟助理后,和从前伺候翁淑仪也没什么不同,都是需要在镜头前装一装客套,开一开玩笑。他倒没怎么为难她,也没让她干这干那。硬说起来,陈竟的表现更像是秋然助理。
直到这短暂的风平浪静被一次聚餐打破。
节目组安排所有艺人把摘好的菜和食物都放在一个大锅里,让当地农民给做成大锅炖,几个人围着吃。
吃着吃着就聊嗨了,说哪位导演又和哪位演员好上了,哪两位演员又因戏生情了。
还有人说起,之前某位艺人的经纪人把艺人女友给劝分了。
有人问,“这经纪人怎么那么大能耐,都能把嫂子劝分手?”
“不用猜,肯定是经纪人挑拨离间了呗,现在的经纪人为了自己利益,直接逼艺人做和尚,不能有七情六欲。”
“我看啊,能被经纪人劝分的,可能就是找了个借口,保不齐早就想分了。”
剩下的话陈竟听不下去了,他脑海里早已将这个艺人和自己对号入了座。
当初秋然说分手就分手,连个解释都没有,也不听他说什么。除了经纪人从中作梗,他还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