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竟躬身将她压在车门边，抵住门框，一手紧搂她的腰肢，恨不得融进自己身体里。
他的动作不太温柔，手指抓着背上的衣摆，已经捏出了汗。
唇始终没离开过她的，像在沙漠中寻找唯一的水源。
他索取了好久，感觉到身体里不再那么渴，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人。
秋然眼眸眯出一条缝，睫毛根泛了潮，眼里很明显有湿润。
他突然来了兴致，离开她的唇，对着那含霜的眸吻了上去。
她大口喘息着，嘴唇微张，又红又肿。
陈竟离开她的眸，双手捧着她润红的脸颊，将额头碰上她的，鼻尖也刚好碰上。
他低低的说，“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一旁干等着，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她红着眼，闪起水雾，摇了摇头。
一副受了惊任人欺凌的模样。
“所以你宁愿不告诉我真相，也不想跟我在一起？就那么讨厌我？”
他双手紧抓她的两条手臂，手心松软，稍一握，便像捏了一团空气似的，没什么实感。
秋然痛得轻嘶了声，轻轻挣扎着。陈竟手下略松了松，但仍没有放开的意思，只是盯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她又摇了摇头。
陈竟冷凝的脸上终于扬起一丝笑，“摇头什么意思？不讨厌？”
她的眼角悄悄滑下一滴泪，落到他的手臂上。
他刚要变脸，秋然唇边溢出一句。
“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陈竟眼里染上戾气，抓着她拉向自己，唇挨着唇道，“告诉我原因，只要你能说服我，我绝不会再纠缠你。”
她脑海里隋姐的表情是那样清晰。
她半阖着眼，不看他，咬了咬唇，呵出了句极小的声音。
“我…其实已经不喜欢你了。”
他神情一愣，低笑道，“那你现在喜欢谁？沈岱?”
她抬眸，想反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侧过头，不置可否。
他对着空气怔了怔，冷笑。
而后无声望了一眼窗外，退回身，哑声道，“我送你回去。”
似是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秋然惊诧看他。
陈竟脸上已恢复平静，弯腰给她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驶向高速。
问她，“把你送哪？”
秋然没反应过来，看了他一眼。
他的讽刺随即落下，“想去他那？正好我知道地址，要不要送你过去啊。”
她立刻回神，道，“黄安路附12号。”
他不再说什么，专注开车。
约莫十分钟后，车下了高速。陈竟凭借印象，摸索着朝黄安路行驶。
余光里，他看到仪表盘上的燃油指示灯亮了起来。
陈竟没在意，继续走了十公里。
然而这时，车却在一道没有路灯的黑暗小路上熄了火。
陈竟懵了，又试着打火，却无论如何都启动不了。
他思索两秒，恍然或许指示灯早就亮了，只是没发现而已。
他蔫着气，靠在车座上，斜睨了一眼身旁的人。
黑暗中，只能看到一点月光勾勒的脸型轮廓，以及那亮如辰星的瞳仁。
她问，“没油了吗？”
陈竟轻嗯了声。
“那我们要怎么回去。”
“不知道，大不了在车里睡一晚，明天喊拖车的来。”
秋然沉默，陈竟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戏虐道，“害怕了？”
默了会，又说，“你放心，我不会去强迫一个心里没我的人。”
她解释，“没有，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打电话让人来接我们。”
他笑了，“你觉得我能打给谁，隋姐？还是张艺伟？”
“就先别说张艺伟已经连夜出差离开了京市，我打给隋姐，然后让她看到我们在车里待一晚上？我疯了？”
她沉默片刻，低低的“哦”了声，随即又问，“那我们就只能这样坐一晚上？”
他一边划拉手机屏幕，一边说，“也可以去附近的宾馆住一晚，不过只能用你的名义开一间房，除非你不怕被人曝光，到时候给你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她又一次沉默。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秋然想看有没有人联系她，点了点屏幕，没亮，又按了按开机键，这才发现手机已经不知何时关了机。
她只能干坐着，愣神。
陈竟斜了斜眼，问，“关机了？”
“嗯。”
过了一会，他按灭屏幕，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空气里尤为清晰。
“我用你的手机号帮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