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音，你在这里看什么呢?”
沈灼是跑着过来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呼吸有点急促。但他看过来的眼神亮得出奇。
身上贴着的暖贴有点掉温，顾南音自己伸手按了按，身体重新获得热度。
“你看不到吗?这么大一座艾莎的城堡。”
沈灼仰头，仔细看了看:“还真得很像。”
冰雪奇缘上映的时候还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去看的，沈灼清晰得记得那天顾南音看着屏幕的眼神专注，一看就知道她对剧情很感兴趣。这导致沈灼现在依旧对里面的剧情场景格外印象深刻。
周遭全都是拍照打卡的游客，沈灼拽了拽她帽子垂下来的毛绒尾巴:“你不想拍照吗?小爷可以给你拍。”
顾南音垂眸扫了一眼男生骨节分明的手，眼风不动:“你?算了吧。”
???
话里的质疑和嫌弃铺面而来，沈灼顿时被激起斗志:“你什么意思?啊?顾南音，我拍照不好看吗?”
真的，顾南音不知道他是审美盆地还是怎么样，怎么好意思反过来质问她的。一张合照自拍能被他拍出恐怖片男女主杀青照的效果，给她拍照能把她的人放在相片最边缘的人，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拍照技术好啊?
她没说，他竟然会产生这种误解吗?
对着顾南音漆黑的眸，无声胜有声，沈灼渐渐心虚起来:“不会吧?我拍照很丑吗?”
对于这个问题，顾南音只是稍稍歪了下头。
——不然呢?
顾南音自顾自地朝冰堡走近，她想亲手摸一摸上面的冰。
落在她身后的沈灼连忙掏出手机去看刚刚拍出来的照片，一脸的不理解。
他觉得自己拍得真得挺好看的，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有那么难看吗?
照片里人群熙攘，黑衣白帽的顾南音站在最中心的位置，众人动作各异，形形色色，唯有她安静仰头，背影宛若盛光，夺人目光。
顾南音身上，有种游离于红尘之外的疏离清冷，沈灼每每见到她露出这种感觉，都忍不住上前去打破那份寂寥，将她拉进充满烟火气的人间中。
沈灼不解，但他不敢把这照片拿给顾南音去看以自证清白。
偷拍就是会心虚。
他挠挠头，想了一下，打开大眼仔把照片传了上去，配文:“这张照片真得照得很难看吗?”
发送进度百分之五十，沈灼暗灭手机，朝顾南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