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等时机成熟了是要带他和师父见个面的。
可才过了一夜,她还没捋清她和秦珅的关系,直接带他回去见欧阳铭未免有点唐突冒昧,而且她自己也莫名紧张发怵。
但如果直接带他去外面吃,她又怕秦珅感到疏远不适,毕竟都到门口了,茶馆还没营业,出于礼貌,正常来说都应该请他到家里坐坐。
秦珅看出了苏婳的纠结,看似贴心地解围:“来之前我已经吃过了。”
苏婳如释重负,可笑容还没扬起来,就听到秦珅悠悠道,“不过,虽说这里处于山脚,但地势高,上来后胃里的东西都消化完了,竟然有点饿了呢。”
苏婳两道秀眉微微皱起,“那那……”还没说啥,秦珅向前迈了一步,身体往前一倾,下巴竟然搁在苏婳的肩膀上,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秦珅只觉刚刚的馨甜浓郁了一点,仗着苏婳看不见自己的表情,笑容又坏又放肆,说出口的话却是有气无力,“饿得有点走不动了呢。”
秦珅的热气和笑意还是感染了苏婳,明知道他可能是装的,苏婳还是心软得一塌糊涂,抬手扶住他的手臂,说出的话也是软软的,“秦珅你耍赖。”
换来的是秦珅不再掩饰的闷笑声。
二人僵持着,忽然听到不远处欧阳铭的声音,“婳婳,我听安安说你有朋友过来……”
闻声苏婳赶紧将秦珅推站起来,秦珅就势站得笔直,回头像欧阳铭颔首,一扫刚才“虚弱无力”的状态,礼貌地叫了声“欧阳师傅。”
苏婳却没有秦珅那么镇定,像是想把秦珅藏起来,喊人的同时跨步站到秦珅前面,做出掩护的姿势。
欧阳铭才不理会苏婳的掩饰,热情得将人请进家里。
秦珅其实只是想逗逗苏婳,并没真的想就这样冒昧拜访欧阳铭,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什么。但他其实也很好奇,那位让苏婳如此尊敬和爱戴的工艺师是位怎样的老人。此刻餐桌上老人很是慈祥,面容平和,热情招呼着大家。
欧阳铭觉得实在难得,他其实也经常邀请学生来吃饭,但肖矟和苏婳毕竟还是不一样的,他们互相陪伴了自己最艰难的时光。
那个时候苏婳出事逃进茶山,肖矟因伤被迫退役,欧阳铭痛失爱妻。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同一类人,都抱着自己的伤口默默舔舐,却仍不吝于献出自己的善意和爱心。是伤痕覆盖伤痕的陪伴。
那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不知道秦先生在哪里高就?”刚刚只听秦珅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欧阳铭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便问。
秦珅和欧阳铭之间隔着一个苏婳,听到欧阳铭发问,放下筷子,转过头望着欧阳铭,说,“欧阳师傅叫我秦珅就好了,我是一名医生。”
“医生?那医生辛苦啊。这几天是休假了?还是来找人?”说着瞄了眼鸵鸟状的苏婳。欧阳铭虽上了年纪,但眼睛很是有神,心里更是跟明镜似的。
秦珅很快回答,“前天这里有个义诊活动,还有个项目。”秦珅先解释了欧阳铭第一个问题,停顿了下,也看了眼苏婳,笑着继续说,“我也是s市人,不过只在这边上过一年学。婳婳说s市茶山风景秀丽,我也很向往,所以一大早便唐突来访,欧阳师傅莫怪。”说完礼貌得颔首表示歉意。
一席话道明前因后果,从容不迫礼貌有度,说到苏婳时虽称呼亲昵却也克制有礼,欧阳铭觉得秦珅是个不错的男人,欧阳铭听完只表示那就好好放松玩。
看欧阳铭不再说话,坐在秦珅对面的肖矟突然问:“秦医生和苏婳不像刚认识的?”语气的探究意味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