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冬天,漆黑的夜里,寒风扫过干枯的树枝,发出嗖嗖的响声,夹杂着豆大的雨滴,啪啪的打在房檐上,嗤嗤作响。
原本大街上空无一人,忽然一阵急促的狗叫声传来,从微暗的路灯下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缓缓的走了过来,他手里拎着一个包裹,任凭冰冷的寒风打在他的脸上,浸透了他的衣衫,却看不出他有一丝的寒冷。
他来到一家院子门前停了下来,砰砰砰,他将自己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那如同铁饼一样的大门上。
“谁呀?”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虽然中年男人没有说话,但是女人还是开了门。
“你……”没等女人把话说完,男人忽然从包裹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尖刀砍向了女人的脖子,血一瞬间喷涌开来,女人倒在血泊中,连说话的力气却也没有了。可男人似乎并没有罢手,他一刀一刀的将女人的头颅砍了下来,一瞬间血水染红了整个大地。而后,男人缓缓的走向了院子里,屋里的灯亮着,此时整个院子除了嗖嗖的风雨声再听不见别的声响,屋子里女人的丈夫正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男人已经拿着尖刀来到了他的身旁,一下、两下、三下,床上除了一滩又一滩的血肉再也看不见一具完整的尸体。
第二天,警车和救护车的声响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院子门前围满了人,所长王安街安排民警保护好现场,待刑侦专家收集了证据并清理完尸体以后,众人这才逐渐散去。
死者的儿女闻讯从外地赶了回来,最先发现并报警的是同村的李秀民,这天早上他媳妇让他早点起床去镇上的农贸市场批发猪肉,他经营着一家肉铺,早起似乎也早已成了习惯,不过今天的确起来的比较早一个点,就看见了这样血腥的一幕。
死者是村里的二虎夫妇,二虎一共弟兄四个,他排行老二,在村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很有“魄力”,他哥大虎是村里的支书,也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
经过走访调查,王安街很快锁定了嫌疑人,那便是曾经跟二虎有过过节并曾经扬言要杀他全家的李狗子,在锁定了嫌疑人以后,王安街便很快安排人将他带回了派出所,并对其进行了突审。
现场因为没有留下指纹及能证明罪犯身份的任何有用信息,所以即便是经过了突审案件几乎没有任何进展。
“我是想杀他全家,可我没有那个胆呀。”这是李狗子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李狗子现在是光棍一个,其实他也曾经有过一个温暖的家,只是那年因为他媳妇受到二虎和支书大虎的羞辱,且他因惧怕大虎家的势力就没敢替他媳妇出气,他媳妇嫌他没出息,就和他离了婚。现在也因为光棍一条所以没有一个人能证明案发时他是否在现场,不过王安街认为他有这个动机,是个危险人物,并且为了确保自己的辖区不再出现类似的刑事案件,就将李狗子软禁在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