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蕭妍,刚满十二岁,今天是二零一二年九月一日,我进初中的第一天。
我从小成绩就好,在六年级之前,乡里的小学只看语数总分,两百分的满分,每次我都能拿一百八。因为对我来说这些东西太简单了,丝毫不费力,所以我很骄傲,也很自满。我们的语文老师同时也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在六年级之前我们的课表里是没有英语的,就算有,也会上成语文课,你是得对,我的英语是语文老师教的。你可能很难想象,但我们乡里的小学就是这样。
小升初那一年,升学对成绩的要求里英语突然算进了总分,要考进镇上的初中,必须三科总分二百四以上,也就是说,我们得恶补英语。
于是就有了小组学习制,早读的时候每个组员去组长那里背单词对话,组长之间互背,背完以后用红笔在对方书本背诵内容那里写一个大大的“背”字。由于老师重视起来,最后一年的时间里大家还是把英语成绩抓了起来一些,但不多。
最后我小升初的成绩可想而知,我的语文数学加起来一百九,英语只考了六十几。那又怎样,我已经是这个学校六年级的第一了,而且附近镇上的学校我都可以去。
由于我家住在AB两个镇子的交界地带,所以我小学的同学们跟我并不是属于一个镇的,只是因为我们的乡小学离我家太远,而他们的乡小学离我家近得多,我们才有幸成为小学同学。我哭着要跟他们一起,我妈却反对:“他们是A镇的,你户口上是B镇,A镇那个中学不太好,听说里面全是小混混,毕业出来的孩子没几个考上高中的,你还去吗?而且到时候你的户口不属于那边也很难办,有个啥事签字盖章得跑断腿。”
我虽然年纪小,但也能听得进去我妈的话。后来A镇那个中学有几个老师来了我家,他们坐在沙发上跟我妈说,如果去他们学校每年会有五百块的补贴,我妈把头扭向了我,好像很尊重我的意见一样,问到:“你想去x中学吗?”
我拒绝了,说我是B镇的人,还是在B镇读书方便些。
于是我爸就带着我来了B镇,参加他们的招生考试。回去的路上我很兴奋,因为数学最后一个鸡兔同笼的大题它超纲了,但是我做出来了,有蒙的成分,但是最后的结果代入是正确的。我爸一边还在那里心算,一边夸我看来入学没问题,一边还是带我拜见了沈老师,希望入学以后他能对我多加照拂。沈老师是同乡沈老太太家儿子,在镇上教书,大家都很尊重他们,因为沈老太太年轻时也是老师,乡里人没有文化,却格外尊敬知识分子,并以他们为豪。
后来我爸接到了学校来的电话,那时候我正在三楼楼顶的水里观察河里抓来的贝壳螺丝是死是活,我们南方乡里的许多房子,会在楼顶蓄水。我爸就在院子里叫我,告诉我入学测试通过了,以及各科的成绩,最后是二百四十多,正常发挥,英语又只有六十几分。
待过了炎热的暑假,九月一号这天,我爸妈带上了早就给我准备好的单人床被褥,把我送进了初中这个校园。来到学校铺好了床,买好了生活用品,吃了一顿饭他们就回去了,给我留下了一百块的生活费,并且告诉我每个周末回家。
宿舍人都到齐了我才发现,来到这个学校的还有一个老熟人,多老多熟呢?这么说吧,我们从出生就认识。她叫蕭霞,是我小叔家的女儿,我们一个生肖,同一个年级,甚至小学同一个班。但是我们的父辈产生了隔阂,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
从小学开始我们就一起上学,有时候她在我家后面学鸟叫,我时候我去她家房后扔石子,但她成绩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不知道她怎么进的这个学校,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
由于初一宿舍有限,我俩被安排到了初二的宿舍,一共六个人的宿舍,初二的那四个人因为比我们提前认识一年而更加熟悉。
刚开始我们还战战兢兢,怕初二的人欺负我们,结果相处下来才发现初二的人也很可爱。她们互相用动物给对方起了外号,诸如狒狒,蜘蛛之类的,还顺便帮我和蕭霞也想好了,她们喜欢说话带脏话,显得自己很大姐大,天不怕地不怕。
我俩被分到了初一二班,这个学校的前四个班级是整个年级最好的班级。当然前四个班也并不都是学霸和好学生,总是要有些均衡的。
同宿舍初二的跟我们说初一二班在四楼,楼梯出门就是天台,楼梯走到头就到了。因为楼梯到头是拐角处,而类似四合院风格的教学楼拐角处的教室更大更宽敞,适合人数快过一百的一到四班。
我和蕭霞挽着胳膊慢悠悠的上楼梯,只听见身后有女生说话的声音。
“刘丹,你升学考试考多少分?”
“我就考了二百七,你呢?”
“我比你高点,就高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我就二百八十儿。”
“我戳死你们两个!”
“哈哈哈哈,你至于吗我问你?那你要这样就对我们痛下杀手的话,你最想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