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大概情况,
“两个学生不接受和解,要求去医院验伤,这件事情你是全责啊,不接受后面更麻烦,对方起诉的话可能还会拘留。”
原本坐着的女人闻言立马炸了,挣脱了另外一位女警官的控制,愤然起身:“是他偷了我妈的遗产,说不定就是他把老太太害死的!”
“凭什么我还要出钱给她验伤?想都别想,呸!”女人目光阴狠的朝云然的方向淬了坨口水。
“我要求马上给老太太尸检,看看是不是他下的毒!”
旁边的女警官神情严肃的抓住女人:“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场,再大吵大闹我们就不是在这里跟你好声好气的说话了。”
蓝衣警官工作多年,对这种讲话说不通的人自有一套方法,又喝了口茶水,手里抓着杯盖跟女人好声好气道:“你消停会吧,现在铁证如山,人证物证都在。”
“要么你给人家赔偿医药费,再道个歉,要么人家不肯和解起诉,一旦起诉成功,你不仅要赔偿还要被处罚加拘留。”
女人没想到那个看着破破烂烂的孤儿院居然还装了监控,自知理亏,撇了撇嘴坐回原位。
她没好气道:“这点医药费我也不是不能出,但我就想知道我妈的遗产到底在哪?你们不是专门搞侦查的吗?去查啊!”
旁边的警察见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又开始发作,顿时也没了耐心,皱了皱眉:“至于你说的这个所谓的遗产,我们清理过老人遗物,并没有你说的存折啊、银行卡之类的东西。”
“怎么可能!我这些年每个月都给她打生活费,她一个人能花多少钱?”
男人没再作多废话,直截了当道:“这我们也不清楚,该走的流程我们都做了,老人家尸体现在还在医院太平间,你找个时间去安葬了吧。”
——
下午,负责案件的女警官带着云然去了市里的医院验伤,江越全程跟在二人后面,保持一段距离。
女警官一路都感觉周遭的空气凉凉的,身后的男生像个煞神似的,愣是沉默不语,浑身散发的戾气三米开外她都觉得有些瘆人。
她扶着云然的肩膀,低声问:“你那个同学,一直都这样吗?”
女孩听见后表情滞了下,随即讪笑道:“他今天心情不好,平时很和善的。”
说完云然自己都不太相信,但是偶尔在外人维持维持江越的温和人设,感觉也不错。
之后的整个下午,云然一会说心脏疼,一会又说脑袋疼,跟着女警官把医院体检科走了个遍。
最后在派出所等到晚上的女人拿到医院的开的医药单,被上面的费用给惊的原地起立。
她喊了一天的嗓音越发沙哑:“不就是验个伤吗?!什么检查费用要□□千??”
放在之前她当然不在意这些小钱,但现在公司破产,国外的房子也被强制拍卖,自己回来的飞机票都是卖了包才有的。
原本想赶紧回来拿到老太太的遗产,结果她居然一分都没给自己留下。
女警官淡定解释:“小姑娘外伤不严重,但是身体有疾,怕被你打出内伤,医生建议最好再照个核磁之类的,检查的比较多。”
“你是叫江梅对吧,医药费给人家打到卡上就行,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啊。”
云然做完检查在单子上留了银行卡号就跟江越回福利院了,此刻女人吃了哑巴亏还没地方说,满脸气的通红,坐在椅子上缓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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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福利院,折腾了一整天云然也感觉有些困倦,回到房间就开始疯狂打哈切。
女孩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挂到衣柜里面,弯腰的时候注意到旁边挂着的棉服口袋露出一角红色。
她眸光微愣,这件棉服好像是那天去江越奶奶家的时候穿的,她记得自己口袋里没装东西来着。
云然伸手抓住那个红色的硬皮直角,把东西拿出来,等看到是什么物件之后,她神色逐渐僵硬。
那是一张暗红色的老旧存折,像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摩擦,边角已经有些破损,微微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