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岂惟和奚有木心照不宣地避开彼此。
奚有木一直悬着心,她还是太自以为是了,现在的情况危如累卵,一步错,就会扯出一连串后果。
当明铮亲自来报有一个密道入口崩塌的时候,奚有木警兆突生:“明铮,你们如何伪装成年久失修的样子?”
“把深层里面残存的石头翻出来,没有留下指纹。”
“哪个时代的石头?”
“这……我们不是很清楚,但是应该有奚朝时期,也有颜朝时期。”
“很好。”那还好一些,如果他们弄巧成拙全弄成颜朝时期,她也就暴露了。
“陆岂惟怎么可能找得到的?”明思听着心里一凉,“他太危险了。”
奚有木听出她的意思,冷声道:“不要费心思动他,留着有用。”
明思反驳:“什么用?”
奚有木垂眼,掩住眼里戾气:“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她这个举动却被明思当作心虚,她快速道:“主上,我认为我们有权知道您的计划。”
“我的预感正确了不是吗?请相信我。”奚有木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你们似乎也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作为最主要的当事人的我。”
“主上,我们是因为有些事您还不适宜知道!”
奚有木懒得听她找借口,不耐烦愈甚:“你们现在应该立刻完善联系系统。”
“可是——”
“明思!主上说得没错,日后要成为海莲和颜共主的是主上,我们只是辅助作用。主上,我们先下去了。”
“主上,您不是真的爱上了陆岂惟吧?”明思被明铮拽走前急急低吼了一句。
奚有木眼神一霎震得明思和明铮浑身一抖。
“别侮辱我。”奚有木放下盛满苦茶的茶杯,“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这个问题。”
门外,明铮历来脾气很好,这会也忍不住斥责明思:“你刚刚太冲动了!”
明思却不服气:“我说得没错,我们——”
明铮目光突然凌厉起来,明思也察觉到什么,立刻闭嘴。
“皇夫陛下。”
糟了。
明思和明铮低着头默默对视一眼,心里都滚过这两个字。
——明铮暴露了。
“明铮,”陆岂惟刚巧从书房出来,迎面遇到正在争执的两人,他看着迅速分开的明思和明铮,笑得月朗风清,“这么多年,家父待你不薄。”
明铮明知暴露,却也不能直接承认:“皇夫陛下,刚刚陛下唤人,我恰巧路过而已。”
陆岂惟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明思和明铮站着不动,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皇夫。”
奚有木房间的门突然打开:“请进来一叙。”
陆岂惟表情一换,展开如花般灿烂笑容,点点头和奚有木进去。
“嘭!”
门重重关上,明思和明铮面面相觑,也待不下去,只好匆匆离开。
“陛下想要说什么?”陆岂惟维持好看的笑容,静待她能说出什么来。
奚有木头疼地捏捏眉头,思量了半天还是开口道:“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是林冕。”
陆岂惟弯着眼睛:“陛下和首相大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想必您知道我父皇和李皇妃为何去世,林冕和他们做的事脱不了干系。”
陆岂惟不置可否:“哦,陛下怎么知道?”
“那您如何知道那日林冕要来?”
“所以,您是为了报母仇?即使您的母亲那么对您?您之前不是说不报吗?”
奚有木一愣,随即酸涩地笑笑:“总比漠视来得强些。而且之前那是因为令尊并没有加害母后。”
“陛下,恕我直言,我不认为您是那么好心的人。是什么牵绊住了您呢?”
“您应该已经猜到了。”奚有木面无表情,无视陆岂惟讽刺的笑。
“原来您还一直留着啊。”陆岂惟没有接她的话,转身走向客厅的书柜,那里放着一个提线木偶——他送她的生日礼物。
“它其实笑得很好。”奚有木也走过去,直接抬手把它抱了下来,陆岂惟眼尖地看到,这个提线木偶没有一点灰尘,一看就是经常打扫,或者……抚摸。
“我怎么相信您在和您的人在我复仇过程中不会使绊子?”
他把范围缩得很小,但正合她意。
“您要我如何证明?”
陆岂惟凝视着木偶:“您把这些透露给我其实非常危险吧?”
“是的。”
“他们会在您身上装监控吗?”
“曾经会。”
还真有过?
陆岂惟一愣,突然有些明白奚有木的做法了,若是他也绝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