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伙这样做,我们在禁魔柱附近留了人手保护结界。”
“你们那时候还不知道他可以替灵人类?”
“没错。而且我们也没想到他们能想办法传送到四楼。在当初的判断里,他要么从一楼正面入侵,要么就是从楼顶潜入,所以法米尔他们被安排在了这些必经之路上,四楼则只安排了卫兵——乐纹师控制的人战斗力很低,夺魂术控制的人则只能听取简单的指令,难以执行复杂的任务,就算入侵者成功破坏了结界,特卡里控制的人闯上了四楼,凭他的战斗力也不足以对抗一整队的卫兵。”
莱莫瑞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得出艾达正在消化这些消息,刚倒的茶又被她晾在了桌上。他将茶水往她的方向推了推:“趁热喝了,再放又要凉了。”
看着艾达将茶水一点点喝下去,莱莫瑞恩才再次开口:“这下放心了吗?你刚才那么激动,主要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艾达惊讶地看向莱莫瑞恩:“你怎么知道……”
“既然你都已经推理到这个程度了,那么只要把每件事都捋一遍,就能看出这里面只有这件事最为罪大恶极,也最让你难以接受,不是吗?”
莱莫瑞恩微笑道,“你怀疑我从一开始就放弃了那些士兵的性命,所以一直在套我的话——其实何必这样大费周章,你直接问我就可以了。”
“我是来被审讯的,哪有资格问你啊。”
艾达用茶杯掩着表情,眼神飘向一旁,小声说道。莱莫瑞恩气乐了:“刚刚一句接一句质问我时气势不是很足吗?”
“……”
被莱莫瑞恩这样一说,艾达又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心情有些低落——不过是借着一股冲劲,想要把话讲出来罢了,对方不回应,再强的气势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你知道了,因为我的判断失误,他们才丢掉性命,这件事我确实负有责任。但这一切绝非我刻意为之——虽然我算不上有多仁慈,但也不至于是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暴君。”莱莫瑞恩说道,“下次再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吧,不要再动这些小心思。”
“我问了你都会回答吗?”
“那要看你问的是什么了。”
莱莫瑞恩笑了笑,“你也有不少事瞒着我,不至于要求我事事都向你坦诚吧?”
“那,如果我用我知道的事,向你交换呢?”
艾达放下茶杯,抬头看着莱莫瑞恩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莱莫瑞恩愣了一下:“你又想知道什么?”不等艾达回答,他皱起眉头又道,“还主动要用信息来换,艾达,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知道得越少,你就越安全。”
“何以见得?”
艾达不以为意道,“当初你不要我继续参与对玛法赛丽亚记忆的调查,我退出了;奥莉菲亚让我安心学习,不要操心她在做的事,我也听话了。但是你看,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是卷入了今天的事件。”
说到这里,艾达自嘲地笑了笑,“反倒是多知道一些,或许我还有办法提前预见到危险,说不定还能避开危险呢。”
“哪会事事都让你遇上……”
“这可不好说。才开学两个月,我就遇到好几次危险了。”
“所以我才说……”
“让我不要参与这些事,是吗?”艾达笑了,“你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被当作‘被保护者’。你们对我的要求也永远都是‘这和你无关’、‘不要参与’和‘你的任务只是学习’。”
“因为你年纪还小。”
莱莫瑞恩说道,“不论你现在是强还是弱,你都还是个孩子。你还有很多成长空间,现在就置身于危险中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真的吗?”
艾达盯着莱莫瑞恩,反问道,“可我记得,你们克拉迪法不是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少年将领吗?你应该比我熟悉多了,那是你的亲哥哥,名字叫做伊泽法·法兰,听说十岁起便跟着国王上了战场,比我现在还年少好几岁呢,难道他不算是孩子吗?”
“他……”
听到“伊泽法”这个名字的瞬间,莱莫瑞恩呼吸一滞,攥紧的手指用力抵着手心,好像这样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似的,
“他不一样。”
“对哦。”
艾达没有察觉莱莫瑞恩的反常,自嘲道,“我听奥莉菲亚说过,他是天纵奇才。我又怎么能和这样的人相提并论。”
“奇才又怎样……”
莱莫瑞恩垂下眼,冷笑道,“还不是早早就死在了克萨约尔人手里。既然奥莉菲亚和你提起过他,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吧?”
“那就要看你说的是哪一种说法了。”
艾达想起了围绕着伊泽法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语气也冷了下来,“我记得对于他的死因,克萨约尔和克拉迪法有着很大的分歧。至少克萨约尔王室从来没有承认过人是我们杀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