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
“……我知道了,那今日就先到这里好了——使者远道而来也是辛苦,下人已经为您备好房间,请早点休息吧。”
房间里传来了按铃的声音,没一会儿便有仆人赶来,带着客人从房间走了出来。艾达连忙站起身,向走廊里望去。
克劳约一眼便看到了她,送走客人后,冲她招了招手道:“艾达,来。”
“父亲。”
艾达连忙走上前去。克劳约笑眯眯地打量了她一番,温和的语气也与刚刚在房间里同外人讲话时截然不同:“你好像长高了。”
“父亲说笑了,这才过了多久,就是长高了也看不出来的。”
克劳约笑着拍拍她的肩:“来,进来说话。”
以前在家的时候,艾达更常待在起居室那边,很少来克劳约的办公室。而每次来这里时,养父都会和她谈论学业或是与王宫有关的正经事,所以一进房间,她就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
克劳约在艾达身后把门关好,转过身发现她还愣在原地,笑道:“站在那儿干嘛?随便坐。”说着,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法兰学院现在很不太平,你提前回来正好,我和你哥哥也能放心。”
“哥哥最近身体怎么样?”艾达接过茶杯,关心地问道。
“他这两天一直处在‘深眠’状态,不过按时间推算,明天早上就会醒过来了。”
说着话,克劳约注意到了艾达手上的疤,“这就是你在边境那儿受的伤?”
“是……用了不擅长的武器,结果脱手了。”
“我看出来了,你在学校上了几个月的学,别的学没学到不清楚,胆子是真的大了不少。”
克劳约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从学校回来,最好先通知家里,弗雷亚家还不至于派不出一辆接你的马车。”
“当时局势不好,所以……”
“当时是因为局势不好,所以不得不选择龙巢的马车。”
克劳约似笑非笑地望着艾达问道,“那这次是因为什么,让你宁可冒着被当场抓住的风险,也要偷听我和摄政王使者谈话?”
“父亲——”
艾达紧张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一倾,滚烫的茶水顿时泼了出来。
“哎哟!”
眼看茶水就要泼到艾达手上,一片白色的雾气凭空突现,原本热气腾腾的茶水一瞬间被冻结成冰,接着碎成了细粉落向地面。
“啧!坏了坏了!”
克劳约一脸慌张地夺过了艾达手里的杯子,一边将她拉到一旁,连声问道,“没事吧?烫着了吗?”
“我没事……”
确认了艾达的手上没有烫伤的痕迹,克劳约这才舒了一口气,皱着眉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不该在你拿着热茶的时候吓唬你……”
原来那叫吓唬吗……
艾达哭笑不得:“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在偷听的?”
“你一激活符文我就察觉了——墙根上那么明显的魔法波动,要是连这都察觉不了,我也就不用在魔法界混了。”
克劳约转过身去又倒了杯新茶,白色的雾气在杯旁漾了漾,很快又消失了,“拿着,这次温度刚刚好,可以直接喝。”
“谢谢……”
艾达接过茶来,却有些心不在焉。克劳约看到她眉宇间的担忧,微笑道:“别担心,我帮你遮掩过去了,摄政王的人没有发现你的小动作——不过最近不要再冒这种险了,你看你一冒险就受伤,我年纪大了,可见不得你们这些小辈再出事。”
说着,克劳约又仔细看了看艾达手上的伤口,“你手上这伤肯定没有第一时间好好处理,明天我让人拿祛疤的药给你。也不知道在学院遭了什么罪,我看你去了没多久,怎么比走的时候还瘦了。”
“您那是心理作用……”
艾达无奈地说道。克劳约摇了摇头:“是瘦了,还比以前爱发愁了。”
“这又是从哪看出来的……”
克劳约笑了笑,没有回答。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利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伯爵大人。”
“进来吧。”
克劳约话音一落,利奥便推门走了进来,向屋内两人行礼后说道:“刚刚回来时您正在与客人谈话,我就没有禀报——这次艾达小姐回来,途中遇到了东部叛军的伏击,我刚才已经把抓住的叛军关进了地牢,经初步审讯,他们是玛莲·佩特森的人。”
“伏击?”
克劳约震惊地看向艾达,“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您知道了只会瞎操心……
艾达在心里嘀咕着,嘴上却说道:“此事有惊无险,我不想让您担心就没说。”
利奥解释道:“殿下指派了国王护卫军的一位团长与小姐同行,有他保护,小姐没有受伤。那些人的目的我也问出来了,他们是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