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人变得困乏,桌上安静了许多,大家各自玩各自的手机,没人愿意动弹,佣人过来收拾了桌子,上了切得漂亮整齐的水果拼盘。
“哎,阿月,这不是你们俩吗?”姜花未旁边的男生拿着手机,递到姜花未面前,让苏涧月看,他说的时候看了苏涧月和夏恬妙好几眼,来核实照片里的人是不是他俩。
姜花未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是这两位,不用说衣服是一样的,就这两个人惊为天人的长相,也很难认错。
照片是从侧面拍的,苏涧月在前,张开手臂隔离了人群,夏恬妙小小的,被他高大的身躯挡在身后,只拍到了她精巧完美的侧脸。
她和他后背贴得很近,她仰起脸,专注地看着男生。
苏涧月坐姿悠闲,靠住椅背,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垂眸远远地扫了眼手机,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一样遮住眼睛。
“嗯,是我们。”
夏恬妙眯眼。
他说“我们”。
这好像不是他可以肆意用的词吧。
夏恬妙开始在他每一处用词上较真。
他越是完美无缺、不动声色,她越气恼郁愤,誓要撕开他虚伪的面具。
“哪呢哪呢,我也要看。”荆束伸长了手,抓过那人的手机,她看到苏涧月将女生护住,皱起眉头问夏恬妙,“你怎么会和月哥在一起呀。”
夏恬妙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向苏涧月,把这个向别人解释的机会留给他。
苏涧月说,“在击剑馆里遇到了。”
“真是不好意思,这次连累学长了。”夏恬妙话语很真诚,目光中充满歉意。
苏涧月抬起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看到他的唇明明张开了,转而又紧紧闭住。
不会是要说什么没关系之类的话吧,不会是还想反过来安慰她吧。
拜托,说这个很无趣欸,还是这种不得不对她忍耐的样子有趣一些。
她就要演,就要让他不快,就要让自己爽。
继续吧,学长。
夏恬妙对着他笑了下,脸上哪还有什么歉意,她笑得邪恶,仿佛魔鬼中的天使。
苏涧月偏了下头,避开她,呼吸快了几分,他右手食指指甲抠着交叉的左手,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红色月牙。
“月哥,我也想学习击剑。”荆束不合时宜地说。
苏涧月沉着脸道,“好,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教练。”
“你可以教我吗。”
“我最近工作比较忙,实在没有时间……”
呦,又拒绝了?好像也不是那么有耐心了么。
夏恬妙听着两人的对话,跟听广播剧一样,她心情颇好地吃了块西瓜就着。
……
太阳正晒,傍晚才进行篮球赛,有人提议打牌。
朱奕让人拿来了麻将和扑克,一桌人打麻将,一桌人打牌。
扑克那桌有人叫夏恬妙去玩,她说,“抱歉啊,我不会。”
“学学就会了,很简单的。”
夏恬妙闲暇时经常和古盈宛玩线上扑克,她再也不会像那次一样忘记规则了,她不打是因为现在有点累了,这对其他客人来说是放松,对她来说却是一场社交,虽游刃有余却也很耗神,她昨晚没睡好,有点困,想独处一会。
陈着又对她撒娇,说,“妙妙,来嘛。”
夏恬妙还没说什么,一个低沉的男声在上方响起。
“累了就过去休息。”
夏恬妙转向这吸引人的声线的主人,他正指着泳池旁边的躺椅。
耳朵,求你,别做叛徒,别敲响记忆的门。
她说,“谢谢。”
苏涧月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对陈着说,“这局我来吧。”
朋友说,“你来?阿月,你记牌太厉害,这里面最不想让你和朱朱上。”
苏涧月哼笑了声说,“那行,你们几个自己打吧。”
“哎哎,别啊,难得你愿意凑人,来吧。”
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夏恬妙逃到了泳池边,坐在躺椅上,掏出手机想看他们被拍到的照片。
刚打开微博,经纪人孟影来了电话,夏恬妙叹了口气,接了起来。
孟影没给她喘气的机会,张口就问,“那个男人是谁?Alpha?”黑色T恤的男子外表看着像A,如果是Alpha那传绯闻的几率不大,AO、allB恋是主流,AA恋是最少的,A和A虽然好磕,但现实里他们很难驯服对方。
夏恬妙往伞下看了眼,苏涧月正在整理自己手里的牌,玉白的手指捏着扑克,认真的样子帅气逼人。
她眼神下移,落在他被黑色运动裤包裹的长腿上,进而想到了他击剑时双腿成弓步的样子。
她说,“偶遇的大学同学,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