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画画:“……”
哼,说的什么话呀!
什么叫你还是学了,说的和她不听劝非要学他的家传功法似的。
秋画画撑起身反驳道:“我又不知道血骨法就是你的家传功法,而且就随便放在床下,我以为它是普通功法才学的!”
段乌蛾走进来关上门,脱下斗篷和雪帽放在木椅上。
“啊,别关门呀,好黑。”秋画画不满地小声抱怨了一句。
接着她又趴了回去,还没看镜子,就看见段乌蛾朝床边走来。
他走路时,速度较缓,落下的每一脚似乎都带着沉重的意味。
秋画画抬眼看着段乌蛾的眼睛。
他眼中仿佛曾有过燎原大火,如今只剩满地灰烬。
秋画画的目光下移,在他脸侧的刀痕上停留了一瞬。
她好奇道:“段大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技不如人,被打伤的。”
段乌蛾在床边蹲下,秋画画感到奇怪地微仰着头看他,“段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段乌蛾伸出手,手掌悬空于秋画画脊背上方一寸。
他催动内力,秋画画瞬间就感到心口涌上难以表述的躁动,心跳也变得快而乱。
秋画画捂着难受的胸口,吃惊地看着段乌蛾,“这是什么情况?”
“血骨法是一门打磨血气,凝练成骨的功法。”段乌蛾的手隔空沿着她的脊骨向下移动,“同样是修炼血骨法的习武者,血气弥散者的血气能被血气凝实者的内力牵动。”
“当年薛家处理过的偷学者,远不止现在江湖上所流传的那些无名之辈。”
秋画画用力按着自己的胸口,难受得眉头蹙起,“快停下,段大哥!”
她说着,就想往床铺里面滚来躲开这折磨。
一见她手挨着床面要翻身往里面躲,段乌蛾的手立刻就按在了她后腰上。
动作太急,他手掌处的内力没有来得及减弱,瞬间,秋画画就抓着胸口的衣襟弓起了背。
她睁大眼叫出声:“啊——”
心口又闷又燥,仿佛要喘不过气了一样。
好难受!
如此胸闷燥热之下,秋画画控制不住火气,红着眼,咬牙瞪了段乌蛾一眼。
可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下线!
段乌蛾眉微动,看着趴在床上的少女化作光点消失。
他的手里抓着还裹着她体温的大氅。
段乌蛾松开手站起身,到木柜木架那边查看都有些什么东西损坏了。
刚打开遍布剑痕的柜门,段乌蛾微微转头,看向木床。
精致小巧的瓶瓶罐罐散在床头,墨色大氅微鼓起,盖在床面。
他缓步走回床边,拾起厚实的大氅搭在胳膊上,沉默了一会,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大氅里面细软的布料上。
还带着一点余温。
随即,他把大氅挂回墙边,然后到木床边,弯腰收拾起随意搁置的胭脂水粉。
天星中心城。
金挽秋看了眼时间,快到晚上七点了。
晚饭她吃得少,现在又饿了。
金挽秋在剧团群里问有没有人出去吃烧烤,结果好多人都还没回酒店,她就自己打车去一家星网上好评很多的烧烤店。
这个点外面正好是黄昏,金挽秋就坐在了店外的露天餐桌边,一边等烤串,一边欣赏晚霞。
“神父兄弟来了!”
“今天来这么早啊,犰神父!”
“晚上好啊犰神父。”
“……”
背后那几桌戴着矿工帽的矿工忽然用力挥手,大声喊人,热情地朝刚下车的黑袍神父打招呼。
犰因一个个地回应,一口一个先生晚上好祝你平安。
金挽秋听见里面那几声“犰神父”,就扭头去看。
犰因刚好看过来,两人视线一交错,瞬间,犰因的声音就扬了几个调,“卧槽你特么怎么在这!”
矿工甲顿时串也不撸了,兴致勃勃地跟工友一起打量着两个年轻人。
金挽秋勾起嘴角朝他笑,眼睛里满是狡黠,“晚上好呀犰神父,不祝我平安吗?”
犰因龇牙咧嘴,一脸不爽地说道:“祝你耳聪目明,秋小姐。”
烧烤店外面摆的桌子都坐了人,犰因环顾一圈,看向矿工甲他们,“你们——”
“啊我们还有工友要来,不好意思啊犰神父!”矿工甲迅速说道。
不过他还是很乐于助人的,很快就热情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们这外面的基本都是熟客,都能凑满一桌人,犰神父,我看你和这位小姐认识,不如你两坐一桌吧。”
犰因只好看向金挽秋。
金挽秋非常友好地招招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