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脚步加快,大步走到那几个士兵身后,“你们几个,发生了什么事。”
胡须士兵背一挺,“校尉,我们是想和这位姑娘说说话,谁知道这男的突然出言不逊——”
“真不要脸!”秋画画哼了一声打断他,“你刚刚明明说要好好疼唔——!”
段乌蛾伸手捂住她的嘴,由于一时没控制好力度,掌心紧紧地压在她唇上,掌心茧被她开合的双唇轻含,痒意瞬间传至心头。
他微微吸了口气。
秋画画挣扎了一下,毫无效果,就不再动弹。
段乌蛾制着秋画画,眼睛看向秦鹿,“是他们几个趁着酒劲骚扰她。”
小二也在旁边作证。
听到这些,秦鹿立刻出口训斥那几个士兵。
段乌蛾放下手,手指攥起,指腹碰了碰手茧。
秋画画则拿出小铜镜,检查自己的唇妆。她一看镜子,立刻不满地抬头噘起嘴,“你看,你那么用力捂我嘴,把我的口脂都蹭花了。”
段乌蛾低头看了眼,抬起那只沾了唇脂的手,“那你蹭回去?”
秋画画:“……”
她设想了一下,不开心道:“怎么可能蹭得回去!”
说着,她就拿出一只贝壳形状的胭脂扣,打开抹了半指口脂,对镜补好唇妆,然后把镜子和胭脂扣都收回背包。
另一边,秦鹿教训几句后,就让那几个士兵回军营受罚,自己则上前一步,带着期待地问道:“秋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虽然他的脸庞略显憔悴,但发型没变,秋画画不用特意回想就认出他了,“武状元秦鹿!”
“是我!”秦鹿的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彩,随即他为了刚刚的事向秋画画道歉,还要邀请他们上楼一叙。
他知道秋画画好酒,就说道:“这茶楼里的酒还算不错,秋姑娘可以尝尝看。二位意下如何?”
段乌蛾看了秦鹿一眼,转身就走,“我喝不了酒,就不奉陪了。”
“段大哥——”
秋画画就是为了让段乌蛾给自己解穴才来的,当然要追上他。
她朝秦鹿挥挥手,“秦鹿,下次见面我们再喝酒吧,再见!”
“……再见,秋姑娘。”秦鹿失落地对她挥手。
在旁边看完这出的一个从六品军官咳了一声,对秦鹿说道:“秦校尉,刚刚那个男人是镇上武馆的段教习。”
“我昨天来镇上的时候,听说段教习找了个小娘子,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姑娘。”这名军官热情地向秦鹿分享着新鲜的十八手小道消息。
听过青龙皇和异人姑娘的魔幻传言后,秦鹿对这种传了几道口的小道消息基本没有信任可言。
“他是武馆的教习?哪个武馆?”秦鹿奇怪道。
军官:“呃,你家的武馆啊。这镇上不就你们一家武馆?”
秦鹿又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去年冬天吧,那个时候秦校尉你去京城了。对了,段教习就是九婴门薛家唯一活下来的人。”
这个军官感叹一声,“真是惨啊,十年前,他二十来岁刚成年没多久,父母丧命,两年后,两个十岁的弟弟又在池塘里溺死。”
秦鹿忽然咦了声,口中喃喃,“八年前……十岁的弟弟……”
揭榜那天茶楼一甲六人闲谈,薛川提过自己的身世。
他的养父薛侍郎是丹桂人。八年前,薛侍郎回薛家村探亲的时候,在河边捡到了一个孩子,于是就把他取名为薛川。
薛川说,薛家村就在九婴门驻地附近,九婴门薛家的祖地就在薛家村,以前薛家人年年都要回薛家村祭祖。
是巧合吗,八年前正是天下大旱,许多孩子都失去了亲人在外流浪。
秦鹿仔细琢磨琢磨,觉得一定是自己最近神经太敏感,多想了。
段乌蛾弟弟都溺死了,人又不可能复生。
茶摊外的街边,秋画画跟着段乌蛾慢步走在市集里。
现在快到黄昏时分,有些晚饭吃得早的食客已经到市集的饭馆面摊坐下了,
“段大哥,你不吃饭吗?”秋画画闻着饭菜香味,有一点馋了。
“我吃得晚。”段乌蛾说道。
“哦。”
秋画画踩着他的影子,紧紧跟在他身后。
忽然,段乌蛾停下脚步,秋画画一时不察,一头撞在他背后。
“诶呀!”秋画画捂着额头,“段大哥你突然停下干嘛。”
段乌蛾转过身,低头看着她,平静道:“你不是要解穴吗。”
秋画画立即放下手,露出笑来,“段大哥你终于要给我解穴啦。”
段乌蛾静静地看着她,出手点过她身上几个穴位。
秋画画一看状态栏,顿时开心道:“谢谢段大哥,我就知道我的善良和真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