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被更多人所关注着。
强忍着不适,少年表现地顺从而配合,江绚也想快些结束,所以接下来从确定信息到项圈的定制她全是一眼扫过随便选的。
她的效率之高让工作人员侧目,不过他们当然也喜欢这样没有选择困难耗费太多时间纠结的客人。
事情其实很简单,剩下的只需要江绚这个主人在外面等待。
一侧就是普通动物的看诊台,江绚隔着可视窗看到那些人摆弄它们,而另一侧就是在里面佩戴做好颈圈的兽人少年,单从对待态度上看,两者并没什么不同。
这个世界对待兽人这种特殊存在不友好,她没有重生在兽人躯壳里也算是一种幸运。
里面的少年已然佩戴好项圈,他伸手摸了摸那还算舒适的东西,神色中有几分怅然。
与管理处的那个比起来,如今带在他脖子上的只能叫做装饰品。
这个项圈其实也有锁,不过不是死锁,上面除了属于兽人的名字和编号外再就是主人的名字与身份证号,一旦出现问题主人的麻烦反而更大。
上好锁后又加上了一条链子,最后工作人员将钥匙与链子的另一端一并交到江绚手里,管理处人此行的任务算是结束。
医院的人却觉得还有可发挥的余地,其中有人问了:“女士,还有其他服务供您考虑,您的兽人需要绝育吗?”
江绚愣了下下意识看向少年,“绝育?”
完成了任务还没走想借此摸鱼的管理处人也附和:“不太清楚苏康小姐你养这个兽人是做什么用,推荐还是趁这个机会做绝育吧,以后也省事。”
她说这话时的神情太过暧昧,暗示得相当明显。
实际上养兽人的几乎全部都会做绝育,能被领养的兽人基本全是品貌上佳的,除了极少部分单独做家用,更大一部分还包含了取悦主人这一项内容。兽人的身体素质比人类强了太多,他们很耐折腾还忠诚(哪怕是被迫忠诚),在床事上无疑比找人类伴侣更方便合人心意,但是兽人的本身又太过低贱,没人希望自己怀上兽人的孩子或者让兽人生自己的孩子,因此绝育简直一劳永逸,既免除了怀孕这个风险,又能更加享受。
手中的牵引链忽然挣紧了,少年那双金色眼睛死死盯着江绚,江绚感觉得到,只要她一点头他就会不管不顾地逃跑。
她挑了下眉,没想到这家伙在意这个比命还重要。
她的停顿在别人看起来像在思考,然而她只是太过惊讶于兽人被剥削得如此之惨,就连生育都不能自主。
少年的紧绷中江绚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累了,只想回去休息。”
少年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管理处的车出于好心送了他们一程,江绚没让他们送到家门口,这车太过惹眼,哪怕仅仅路过都能招来不少注目。
还隔着一条街时他们下车,剩下的路江绚就那么牵着链子走在前,少年哪怕帽子破了也戴在脑袋上,可能是不想被其他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却也老老实实跟着她走。
一路无话,直到进了家门,江绚松开手里的东西一边摘下闷得自己快喘不过气的包裹。
“你为什么救我。”少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看着眼前的人一点点在自己面前露出本来的模样,黑发黑眼、玲珑小巧的异域美人,明明以前见过的,可能是夜晚到底比不上白天,如今看起来格外有冲击力。
极力想要忘记的人不仅记忆更深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获救,且救他的那个人还是她。
为什么?江绚头也没回。
“不为什么。”
她声音很冷淡,这让少年有些难堪,忍不住竖起全身的刺。
“哼,别以为你救了我我会多感激你,你也别想拿这个要挟我命令我。”
这听起来完全就是个祖宗,江绚看向他,这是两人第一次对视。
少年后颈一麻,攥紧拳头让自己不表现出异常。
这女人真的太奇怪,模样分明就是十几岁的稚嫩小丫头,可她的眼神让人很有压力,她整个人有种很诡异的感觉,和谐,又不和谐。
他唇角紧抿住,死死掐自己的掌心,她现在的气息确实是O,可她又是怎么真的标记自己的?真有人能从O转化成A?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例子。
江绚根本不在意他,她愈发觉得自己多事。
为什么救他?打定了不关自己的事回到家却去收拾东西,当时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只是——这是她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她不想他死。
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所以现在她直接把钥匙扔给他,“随便你怎么着,想留下那间屋子你去住,想走我不留,随便你在外面干什么,就一点,别连累我。”
少年望着手里的钥匙傻眼,而花费了大量金钱现在却要放他自由的人已经径直去了卧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