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过后,苏止的脸色开始发白,江绚第一次见他蔫头耷脑耳朵都软趴趴了起来,那样子太过可怜,江绚翻出橱柜上许久没用的红糖煮了红糖水给他。
苏止捂着肚子,看她的目光虚弱而迷惑,“我好难受……”
“怎么个难受法?”
“说不出来……”
“把水喝了会好一点。”
江绚前世身体健康痛经的状况极少,但不管好不好所有人的第一天都是最难受的,如今看着旁边的人难受反正她不难受。
苏止才开始还有力气,后来说肚子疼,他明显是真疼得很了才说出来的,那时候江绚一看发现他浑身都是汗,她能做的只有给他倒杯热水。
她刚把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坐回去的时候他人却跟着过来了。
沉甸甸的重量压在她肩头让她一愣,她一转脸,感觉脸上挨着的耳朵毛绒绒又凉凉的。
“我好冷好疼……”苏止紧闭着眼睛唇色都泛白,依偎在她身上下意识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上。
江绚微微叹了口气,替他轻揉了揉。
缓过了那个劲慢慢就恢复了平静,不过江绚还是很麻烦,因为他在她肩上睡着了。
说实话江绚没想到自己并没有抵触,昨天原主母亲抱她的时候她就完全不会这样,归根结底是他们已经太熟了,要说起来他也算她的朋友,这样的接触她不习惯,不过他要真凑过来她也不会硬推开,毕竟是特殊时期。
不过当肩太麻的时候她还是会动,于是苏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半靠在她怀里。
他愣了下,又悄悄闭上了眼睛,大概是太舒服又太虚弱,没多久他又睡着了。
江绚自己都靠着沙发睡了一会,醒来太无聊,看着仅在咫尺恢复了点精神的猫耳朵,才开始她只是向着那里吹气,每吹一下它还抖动一下,后来她上手摸了下,又觉得把它们压下去和抚摸小三花的时候基本一样,最后她玩够了,视线在他脸上停了停。
她手在他脸前比了比,刚好盖住。细看他皮肤确实挺好,眉睫乌黑,东西方特点在脸上融合得很好,这样静看很好看,但睁开眼睛的时候其实更好,再长大成熟一些应该是那种俊美的类型。
看着看着她想起了元禛,元禛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冷冽多了,又带有一股谪仙般的气质。
两人方向不同,无疑是她目前见过异性中最好看的两个。
天快黑的时候江绚将他放在沙发上去做晚饭,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休息一下午他状态好了不少,到第二天又重新生龙活虎仿佛没事人一样,江绚后面就没再管他。
而在距离元禛和原主母亲找过来的两天后,江绚再次听到了有车停在外面的声音。
没多久,门便被人敲响。
已经是半下午,两人当时还在沙发上,听到敲门声江绚微微皱眉,已经出现两个了,不知道这次出现的又是什么人。
苏止看着那边片刻后道:“有两个人在外面,其中有一个是来过的那个女人,他们是一对。”
江绚看了他一眼,苏止道:“干嘛,猫族比狗族的嗅觉更灵敏好嘛。”
“我又没说什么,你先回房间去吧。”
“你要见他们?”
“不然呢,明显是冲我来的。”
苏止摇摇头,“祝你好运,可别求我帮忙。”说着,他抱着那个花盆回了小卧室去。
小卧室门关上江绚才打开大门,门外高大的男人也戴着兜帽,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瘦小的女人,女人似乎没有意识。
看见江绚男人抱着女人边往里进边道:“先去卧室,我是苏康的爸爸,她妈妈生病了,麻烦先放一下。”
江绚对这场景有些意外,她正要关门,男人已经出来了,“先别关,我出去拿点东西。”
离他们不远的外面停住载他们来的马车,江绚看了一眼,男人出去前却叮嘱她:“退后一点,别让外面看到你的脸。”
江绚有种怪怪的感觉,这一对夫妻都有点怪。
男人再次从马车上下来后马车就走了,他回来带上房门,站在卧室门口的江绚问他:“她怎么了?”
男人摘下兜帽,露出了成熟优雅的面容,他与女人一样都是棕发,不过女人是棕眼,他是黑眼,而且江绚总觉得两人有些相像。
不同于之前见过的女人,原主的父亲看起来也不老,但他的憔悴程度比女人还深,江绚瞥见他发间不和谐的白色,他眼底也是泛着红。
“小康的离开让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她病了两天一直不醒,我怕她撑不住,做主带到这里来。能麻烦你帮我照顾她几天吗?”
江绚听得眉头一皱,“我说不能呢?”
屋子里猛然蹿起一股浓烈檀木的信息素,压迫感突然狂飙,江绚眉头皱得更紧,房子里还有两个Omega,他可真行。
“收起你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