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原因,这边还有几户灯还在亮着,因为不知道里边的情形,戴安娜无法判定住户是否安全。
“不知道里边的人情况怎么样了?”
她正走着,有个老人就从住房里走了出来,神色有些慌张的样子,戴安娜走了过去,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
”西斯他没回电话,他的药还在我这,我、我得去看看他“
戴安娜安抚住他,“你把药给我,然后再把他住址和方位给我,我帮你去送,现在太晚了,你出去不安全”
老人连连道谢,然后把药给她。
戴安娜拿着药,她认出这是一种治疗冠心病的药物,冠心病的病人如果吃药不及时,容易造成心梗,那是很严重的!
她来到老人所说的地方,这是靠近最右边的一栋房子,从刚才那个老人住的地方走过来需要过条马路而已,但是就在过马路的时候,好几只幼年体冒了出来,可想而知,要是刚才那个老人出来会遇到怎样的危险。
戴安娜利索的解决掉这几只幼年体,她甩了甩剑上的黏液,敲响这个住房的门。
“外边很危险,你别开门,很多人都…”,哭泣的女人扒拉着门缝死死不松开手,最先走出来那男人满身的酒味,他对待这个女人就像是对待一个牲口,戴安娜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上有着乌青的痕迹,很明显是被人动手了。
不止连上,她被拉扯的手臂上和手背上都有伤痕。
喝醉的男人语焉不详,“我要走,它不在这,母亲在找我!”,戴安娜走了过去,从门那里可以看到有个老妇人,额头上被插了把刀,睁着双眼坐在沙发上,而这个老妇人看着更像是这个男人的母亲,既然他的母亲在这,那么他要找的母亲是谁?
“是你想走,还是它想走”,戴安娜看向男人,“是你的母亲,还是它的母亲,你愿意把你当母亲分享给人类吗?”
男人还想辩解几句,”我的母亲,不对,是我的母亲,我不是它…“
”它是谁?我又是谁?”
从这语言逻辑来看,很明显就是幼年体给寄生了,人和动物最大区别就是思维逻辑和语言逻辑占据在食物链的顶端,与生俱来的学习能力是其他动物无可比拟的。
显然夜玛语言能力还没进化到这个程度
戴安娜将那哭泣的女人扶起来,告诉她,“他已经不是你认识那个人了,他和游荡在这社区里的怪物没什么分别”
末了,她看向那哭泣的女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是吗?”
哭泣的女人本来不愿意接受戴安娜的说法,但是一抬头就看到从那男人嘴里爬出来的红触须,尖叫的往屋子里躲去,她冲着戴安娜喊,“快进来,他会把你给吃了”
“关好门,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戴安娜嘱咐一声,等到女人把门关上之后,她拿出那个玻璃瓶。
玻璃瓶那个和气管有几分相似的发生器官,正黏在玻璃璧上发出鸣叫震动,男人看向她,瞳孔直直的定住,他喉咙上下滑动着,发出震动共鸣和玻璃瓶里的发声器官同步,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越来越多的肉球从他喉咙鼓起,最后整个头部就像是绽开的花朵,被撕裂的人皮就脱落在地上,隔着窗户往外边看的女人整一个被吓住,她感觉那炸开的肉酱贴到玻璃窗上的痕迹,就像是沾染到了她的脸上。
刚才绽开的那一瞬间,男人转过头来看着她,像是最后的告别。
女人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无力的跌落下来,再也叫不出声。
像是长着盔甲的面部,它举着两个有力的爪子,红触须从它的肢体上垂落,浑身给人的感觉就是甲壳类的昆虫,但是附加的触须又像是海底的软体动物,它挣扎的从人皮里出来,像是破壳而出的雏鸟。
长达三米的高度,让戴安娜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这并不是幼年体,而是一个成熟体。
戴安娜抹向自己的剑,挡在前面的时候,就被夜玛成熟体给压在地上,要不是利剑塞在它的嘴里,那么现在她的双手应该已经没了。
腥臭的唾液滴在她的手上,刺激的麻感越来越强…
就好象被电一样
戴安娜瞪大眼睛,这玩意为什么会有电!石碑里边并没有记载夜玛自带电伏的!
现在已经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刚才夜玛跃过来的时候,直接把戴安娜给退离了好几米,弹跳力和肢体肌肉简直惊人,要不是现在和它对手的人是有着神族体质的戴安娜,强大的身体素质和超越普通的人痊愈力,那么这个人现在只怕是已经沦为被夜玛寄生的巢穴。
戴安娜找准时机从夜玛近距离范围逃出来,她一跃而起将夜玛的一只爪子给砍了下来,夜玛将戴安娜给甩开。
爪子掉落在了地上,夜玛断了一只手,看上竟然有几分凄惨可怜的意思。戴安娜眼神一狠,夜玛也被彻底激怒,两边都等着给对方最后一击。
这时候,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