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等都还算眼熟,在看见天花板上的花纹时,他就知道自己被人送进了伦敦某间传闻与密教有关的医院。
自己还没有死?道格拉斯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果断闭上眼睛,记忆中断在娜茨卡.希尔出现后,怎么,她没有杀掉自己吗?
他不知道后续又发生了些什么,或许是警察厅的同事找到了自己,又或者有路人偶然路过报了警。
“吱嘎——”
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进来的人见原本一直昏迷在床的人睁眼望过来,语调扬起:“你醒了啊?”
“马修,”道格拉斯皱眉,“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实际上我们接到通知时,你已经被送进医院了,再加上你受伤过重,我们也就没有为你办理转院。”马修耸肩,见对方挣扎着要坐起来,又把他按回去,“你的工作有人接手,尽早恢复回来上班才是要紧的。”
“谁送我来的?”
“不知道,据说有人替你喊了救护车。”马修摸出颗泡泡糖塞进嘴里嚼着,“我们没查到是谁。”
道格拉斯沉默下来,一个在他看来极为诡异的设想在脑中产生,难道会是这样吗?
“喂我说,道格拉斯,你对这件事还有记忆吗?”
他回过神,沉默地直直盯着马修,对方胳膊上有一条极长的伤疤,正是上次在哥谭时候留下的,镜中少女从不会怜悯任何人。
“怎么了?”马修被他盯得发毛,低头看看自己,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我不记得了。”道格拉斯的声音毫无波澜,说完便闭上眼不再理睬对方,他需要时间来整理思路。
“好吧,我走了。”马修站起身,防缴局的工作还有许多,他本就不可能在这里久留,最近伦敦密教人士的活动痕迹激增,需要处理的事项也成倍增长。
道格拉斯闭着眼,听见门被拉开又合上,脚步声由近及远逐渐消失。
但没过几分钟,他再次听见一连串脚步声朝这里而来,马修将东西忘在这了吗?不,不对,这不是马修!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却又在意料中的人出现在门口。
“啊,道格拉斯。”娜茨卡抱着束小雏菊靠在门上,站姿属实算不上端正。
青年警惕地想要支撑起身,但浑身上下传递而来的紧绷与束缚感让他感到不妙,果然娜茨卡在看见他的动作后愉快地笑出声:
“我建议你还是躺回去比较好,毕竟你身上的包扎实在嗯......颇具艺术性。”活像个蛹。
她关上门走进来,迎着道格拉斯的目光,从柜子里摸出个花瓶,将花插进去,然后用脚勾过把椅子坐下。
“再说我把你送来医院再杀掉,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逻辑上确实是这样,青年神情几近凝滞,但这件事怎么想都十分的违和,淡薄的酒味自病床边飘来,显然,某人来此之前,刚刚与酒精度过一晚,大抵是人刚醒头脑混乱的缘故,他脱口而出:
“喝个烂醉然后再来看望病人吗?”
他的声音依旧如挂满了冰碴,只是娜茨卡听见后愣了愣,随即笑得前仰后合。
“好吧,是我的错。”她并无愧疚地擦擦眼角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个人去哪了?”
“我处理掉了。”这就是不能从她地方再得到相关答案的意思了,娜茨卡坦然接受了对方的瞪视,这放在平常就吓不到她,更何况现在。
道格拉斯沉默片刻,“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说没有你信吗?”
长久的寂静充斥了整个房间,道格拉斯以沉默回应。
娜茨卡收起调笑的神色,恢复了她那副最常见似笑非笑的模样,“我想知道关于蠕虫,防缴局有多少记载。”
那晚的事发生之后,她仍旧按照约定去拜访了苏洛恰那。
“我不懂你想做什么,但你显然是在自找麻烦。”那言语简练,目光炯炯的女人如此评价道,她身上进口丁香香烟的味道格外浓郁。
“我会去帮你查查,只是允许透露的部分,作为交易。”道格拉斯思考后开口,“但是要等我重新回报道后。”
“那就拜托了。”娜茨卡声音里隐约透露出好奇,“其实还有一件事,那天晚上仪式时,你看见了什么?”
与无形之术有关的仪式启动时,由于血肉相接交汇,即便在此方面无所涉足的普通人,同样有可能看见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
“其中有你欲求之物吗?”娜茨卡微微倾身,盯住青年的眼睛,宛若盯着冷冻的冰面。
自己企图看见什么呢?她思绪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