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两人便带着行李箱离开了度假屋,在告别布莱顿之前,爱得莱德还想去海岸边的白崖再看看。
海平线上刚刚升起的太阳,把蔚蓝色晕染上了一抹橙黄。湿热的海风吹动他们的发丝,不知是不是终于晃过神来,爱得莱德这才感觉到悬崖峭壁的高耸给她带来的恐惧感。
“原来这里这么高啊……”几天前的她为什么就浑然不觉呢。
“我都差点忘了爱蒂有点恐高呢。”这可是爱得莱德为数不多的弱点,弗雷德很庆幸自己了解。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心情沉重的令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小天狼星的离世、身世的揭开,这些都令爱得莱德感到畏惧。曾经是小天狼星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自由的感觉,那晚乘着巴克比克在伦敦上空盘旋的短暂经历,只要小天狼星在身后的话,即使是在高空中,爱得莱德也能克服恐惧。他总是那样天不怕地不怕,只要在他身边,就会被那激昂的冒险精神所感染。
不要循规蹈矩,勇敢地反击——这也是小天狼星教会她的。
“我一定会的……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方法……我都愿意尝试。”爱得莱德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爱蒂?”风声太大,令弗雷德无法听清。
“我说!”爱得莱德提高了音量,转过身挽住了弗雷德的胳膊,“我们走吧!”
如果黑夜注定要降临,爱得莱德不会逃避。
他们回到了对角巷,短短几天的时间,那里已经变了另一种风气。街道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各个商铺的橱窗上都贴着通缉令和一些所谓‘吉祥物’的宣传单。偶尔从角落里窜出一两个拿着麻布袋子的人,拉住难得的客人兜售传说中可以对抗伏地魔的小物件。
这样的光景之下,当一个头发火红的少年,拉着一位穿着华贵的少女走在路中间时,不可避免地引来了其他店铺中寥寥无几的客人的目光。
“把戏坊的韦斯莱先生和布莱克小姐回来了。”
大家似乎只是想确认这两个人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突然消失。
爱得莱德察觉到了那些透过玻璃投来的注视,还有一两个禁闭的店门。她推开把戏坊的店门,奥利维亚冲了过来,乔治就在旁边。
“谢天谢地!”乔治狠狠地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乔吉刚把信寄出去我就后悔了,就应该让你们立刻回来!”奥利维亚上下打量着爱得莱德,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受伤。
“发生什么事了吗?”爱得莱德隐约猜到了一些。
“奥利凡德和福斯科被他们劫走了。”乔治解释说,“现在对角巷的其他人都诚惶诚恐。”
“他们是谁?食死徒?”弗雷德脱下了外套,搭在柜台后面的衣架上,然后松了松领带。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爱得莱德,你看这个。”乔治把柜台上一沓《预言家日报》递给了爱得莱德,面色凝重,看来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接过报纸,忐忑地翻看了起来——难道斯克林杰遇上了什么大麻烦?可千万别在她松懈的这几天出了什么变故才好。她正想着,手上的动作却突然停住。
“博恩斯女士……”爱得莱德简直不敢继续看下去,“……这是报复?是我……是我害了她……”
弗雷德快走两步来到她的身边,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爱得莱德拿着报纸的双手正在颤抖。
“他们一定是因为那个时候博恩斯女士站出来帮了邓布利多,帮了哈利……”而这些是爱得莱德一手促成的。
“你别想太多,或许只是他们想策反博恩斯女士,但被她拒绝了。帮过邓布利多和哈利的人太多了,他们不可能记得每一个。”弗雷德只能这么安慰她。
继续往后翻,一张巨大的黑魔标记出现在了上面,卡卡洛夫也死了。
“他曾经是食死徒,这是他应得的。”弗雷德冷冷地说。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爱得莱德突然想起来一年前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个项目时,她看到了斯内普教授在福吉面前露出了他胳膊上的黑魔标记,他曾经也是食死徒。那么伏地魔会不会也像对付卡卡洛夫一样将斯内普教授置于死地呢?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但是邓布利多一定会保护他的吧?邓布利多可是最伟大的巫师,而斯内普就在他的左右。
“爱蒂?爱蒂!”弗雷德的呼喊把她从思索中拉回了现实,“怎么了?我刚才和你说话你也不应。”
“?你刚才和我说了什么?”爱得莱德根本没有听见刚才他说的话。
“我说,我们不能像大家一样恐慌。”他绕到柜台,拿出了一张紫色的海报纸,用黄色荧光墨水在上面写着:
你为什么担心神秘人?
你应该关心
便秘仁——
便秘的感觉折磨着国人!
“拿去乔治!”弗雷德抬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