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关心则乱。”芙蓉的话对她来说简直像五雷轰顶。
“不可能,”爱得莱德皱起眉头立刻否认,“我和他总是针锋相对,他可以算得上我最讨厌的人了。”她不可能关心马尔福的,她对马尔福甚至连一点点的好感都没有。
“讨厌不代表不关心嘛——”芙蓉解释道,“针锋相对也是一种联系彼此的方式,说不定这种关系使你比其他人更容易发现他的异常。”
爱得莱德陷入了沉思,没有答话。
“不过关心和爱还是有区别的,而且在看到别人负伤的情况下表达关心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只能说明你很善良。”芙蓉又加了一句,她似乎看出了爱得莱德的苦恼,“就像你也很关心比尔的伤势,不是吗?”
“比尔是为了凤凰社而负伤的,他值得我们的关心,可我不想对所有人都善良……”她明明对邓布利多教授说过的,她想要惩治那些邪恶的食死徒,因为小天狼星就殒命于他们的手中。
葬礼当天,爱得莱德一早就起来收拾行李。因为不确定还能不能回到霍格沃茨,所以他们只能尽量将所有能带的东西都带回家。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将在葬礼结束一小时后出发。
礼堂里的气氛非常压抑,每个人都穿着礼服长袍,而且似乎谁也没有多少食欲。麦格教授让教工餐桌中间那个王位般的座位空着。海格的椅子也没有人坐,可是斯内普的座位上却坐着鲁弗斯·斯克林杰,看着十分扎眼。
他那双黄眼睛扫视礼堂,爱得莱德对上了他的目光。
她在心中预感不妙,邓布利多去世之后,显然除了伏地魔以外,再也没有谁能制约斯克林杰的行为。这或许是她做的另一个错误决定,把这个不完全属于他们阵营的人推上了这个位置。
斯克林杰的随行人员中,红头发、戴着角质边眼镜的珀西·韦斯莱也在那里,可他现在的立场是未知的。
而另一边斯莱特林的餐桌上,克拉布和高尔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虽说两人都是身材粗笨的大小伙子,但是中间少了马尔福那苍白瘦长的身影,少了马尔福对他们发号施令,他们俩显得特别孤单。
大家在说着告别的话,因为谁也不知道今天之后,他们还能不能见到彼此。
“我妈妈说我们可能要全家去意大利避一避……”迈克尔摆弄着他手里的汤匙,餐盘里的食物丝毫没有变少的迹象。这一走不知道将要在意大利待多久,也可能就是一辈子,他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爱得莱德了。
“那也挺好的,至少那里现在比英国安全。”爱得莱德希望她的朋友们都能平安。
此时麦格教授站起身,礼堂里悲哀的低语声立刻平静下来。
“时间差不多了,”她说,“请跟着你们的院长到场地上去。格兰芬多的同学跟我来。”
所有学生排着队从板凳后面走出来,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出了大门,他们朝着湖的方向,走向排列着好几百把椅子的地方。椅子中间有一个过道,前面放着一张大理石桌子,所有的椅子都朝向它。
这是夏季一个最最美丽宜人的日子。
可没有人有心思去欣赏它。
一半椅子上已经坐了人,这些人各式各样,鱼龙混杂:有衣衫褴褛的,有整洁体面的;有老年人,也有年轻人。爱得莱德看到了克拉伦斯·霍尔、克里斯·博克以及罗西·塞尔温,他们坐在一起,还有凤凰社的成员。唐克斯的头发又奇迹般地变成了耀眼的粉红色,她正和卢平拉着手。韦斯莱夫妇就在旁边,还有芙蓉搀扶着比尔,后面跟着穿黑色火龙皮夹克衫的弗雷德和乔治——弗雷德听到声响后朝这边看了过来,正在人群中寻找着爱得莱德的身影。
学生们按照学院分别入座,爱得莱德请示过弗利维教授之后,朝弗雷德走去。
“爱蒂……”弗雷德见她来了,伸出手将她拉到身旁唯一的空座位上,这个位置显然是为她而留的。
“奥利维亚来了吗?”爱得莱德入座后询问乔治。
“来了,她和迪戈里家坐在一起,在那边——”他指向他们斜前方的位置。
顺着乔治手指的方向,爱得莱德看到了迪戈里一家,包括她已经许久未见的塞德里克和他身边的秋·张。他看上去十分健康,这使爱得莱德十分欣慰。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看到你的信时,我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弗雷德失落地说。
“谁也想不到邓布利多居然会落入他们的圈套。”乔治也花了好久才肯相信这个事实。
“或许原本他不会死的。”爱得莱德悲哀的声音有点像乌鸦的低鸣,“如果我那时抢先一步击晕马尔福,抢先一步到邓布利多面前告诉他食死徒进攻了我们的学校……”可能邓布利多就会想办法离开那里,他一定可以找到解决麻烦的方法,爱得莱德坚信。
“你已经尽力了,更重要的是你想要去做那件事。我们都知道,食死徒的力量也很强大,而且他们从不留情。如果你真的击晕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