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绿玛瑙,一看就质量极佳,非常适合放牛放羊。
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种危急情况下还能观察起草,竖起大拇指为难得的乐观精神点个赞,身子一软便瘫在草丛中,望着蓝天惆怅不已。
现在在哪?身处何方?忬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只顾着跑,随意挑个方向就逃走了。
跑了这么久,肯定超过了和雅臣的约定时间,他会不会已经到了?这次她该不会要爽约了吧……
正打算给雅臣发消息道歉,忬忽然感到背后有种隐隐的不适感,好像被什么东西硌到了,伸手探下去摸索一番,然后拿出一个圆圆的东西。
“……蛋?”忬摩挲着圆滚滚的蛋,一只手居然还包不住,不禁眯起眼细细观察,“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鸡蛋……不会打激素了吧?”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手腕忽然被异物紧紧缠住,定睛一看是一根长长的头发丝,貌似还是自己的。
“……我掉发了?”忬怔怔地看着那根越缠越紧的头发,忽然紧锁眉头,一个鲤鱼打挺窜起来,谨慎地观察着四周。
隐隐有破空声传来,忬暗道不妙,连忙一跃而起,反应速度已经很快了,却还是被身后飞来的铁链划破了鬓间的发丝,链子带过的疾风在脸上留下了一道划痕,渗出了点点血珠。
忬看着眼前飞过的断发,一时间愤怒与委屈迅速在心中蔓延开来:“我的头发!你知道石头长毛有多不容易吗死老头!”
“呵……我何须知道……”方丈气息不稳地停在不远处,尽管累得不行但还是要维持仙风道骨的假象,“死期将至,认输吧狐狸。”
“?你才狐狸你全家都狐狸!”忬慌忙躲着越来越多的铁链,可还是因为一个疏忽被捆住了脚腕,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铁链趁机缠上她的身子。
“唔!”忬的手脚被束缚了,行动得越来越慢,这些铁链如一条条毒蛇,碰上了她的身子便死死缠着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方丈已是气力全尽,走向忬时步子都是虚的,全靠一口气吊着:“你命数已尽……”
忬紧盯着方丈,扯起一边嘴角,真是被气笑了:“屁!我肯定活得比你久!到时候我天天在你坟头蹦迪!”
“……胡言!”
“你该庆幸我不想伤人……”忬趁着说话的空隙又画了一个符,而后猛地指向方丈,顿时一阵白光从指尖射出将他包围,“野草快跑术升级版——针线快跑!”
“……什么!”方丈瞪着眼,察觉身子变得凉快许多,低头一看僧袍不知何时分散开来,一根根丝线如长了腿般从他身上跳下去,四处狂奔。
趁着方丈松懈的空当,忬迅速扯住身上的铁链,一使劲将它们全部拉断,链条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忬抓紧时间转身就跑,大喊道:“姐给你留了一条裤衩!不用谢——!”
方丈早已变得□□,只余下一块布料挡住关键部位,他看着奋力狂奔的女人,刚迈出脚小腿一抖就跪在了地上。
耗尽体能的他连走路都成了一种奢望,方丈紧盯着忬的背影,胸膛剧烈起伏着,越来越多的不甘涌上心头。
忬撒开脚丫子在草地上狂奔,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跑!
灵力已经耗费了大半,她自知若是再被抓到一次那真是生死未卜了。
虽然她觉得方丈的情况看起来比她更糟……
“铃——”
一阵急促的铃声从后方传来,声音之大宛如就在耳畔响起。
忬难受地皱起眉,被吵得头疼欲裂,匆忙中回头一看,只见一道快如闪电的刺眼光芒正朝自己飞速冲来。
“糟糕!”忬连忙向左倒去,光芒擦着她的右腿而过,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忬痛得惊呼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出许多冷汗,右腿的刺痛如一道电流从全身流过,五脏六腑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这道光不一般,能穿透□□直达灵魂。
而第一次攻击过后很久都没有出现第二次攻击,忬已经站不起来,只能抬头看向不远处摇摇晃晃的人影。
方丈佝偻着背,一步一步艰难地朝女人走去,本就不壮的身躯变得更加瘦弱,皮包骨宛如一片纸板,仿佛吹来一阵风他便可随风而去。
“哈哈哈……”方丈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发出的笑声如破了洞的风箱,沙哑难听,明明腿都抖成筛子了,笑容却十分狂妄,“怎么不跑了?”
“怎么忽然就自信光环上身了?衣服都没穿,连节操都不要了吗?”忬冷笑一声,忍受着右腿的剧痛,仔细观察着方丈的异样,她敢肯定这不是他的真实实力,不然早在第一次碰面就把她抓住了。
一阵轻若微风的悦耳铃声徐徐响起,忬循声望去,看到了方丈手里紧握着的摇铃,中间的铃铛缓缓震动着,周身闪着流光溢彩的光芒,与刚才攻击她的光芒很是相像。
忬一眼就明白让方丈如此自信的原因,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