忬非常纳闷,不知为何,最近要都喜欢接送她,无论是上班或是下班,他都会准时出现在公寓或店铺门口,为她打开副驾驶的门。
突如其来的关心,搞得她幽会别的男人都不方便了,好在也没什么男人让她幽会——
雅臣许久没和她聊过天,聊天框都快积灰了;至于枣,他们每次见面都得靠偶遇,而忬又被要“监视”着,她怎么敢去上野公园偶遇男人呢。
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如一盏盏走马灯,忬扭头看向驾驶位上专心开车的男人,好奇问道:“你不要去清水寺工作吗?怎么净往我这跑。”
要撇头看一眼忬又看向前方,空出左手牵住忬的右手,握在手心轻轻揉捏着:“最近寺里事情不忙,接送女朋友上下班的时间还是有的啦。”
“看样子寺庙也会有淡季呢。”忬浅笑着调侃一句,而后如往常一般自然地转移话题,“那你们方丈怎么样了?”
“方丈……”要的眼眸暗了些许,这两个字在口中反复咀嚼,如腐烂的臭虫,让他心生厌烦,“很久没见到他了呢,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忬小幅度地松了一口气,可这细节还是被要给捕捉到了,握住她的手忍不住又紧几分。
在他不知道真相的那些时日里,他的玖尾该受了多少委屈啊……
绵羊叔叔快到了,要大致观察了一眼先前布下的屏障,虽然受到了些削弱但还好能继续护住玖尾。
车子在店门前缓缓停下,忬熟练地解开安全带,刚准备下车忽然想到什么,探过身在要脸上轻啄了一下,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每日早安吻。
还没来得及起身后颈忽然被扣住,忬看着近在咫尺的帅脸,奇怪地眨眨眼:“怎么了,要?”
要没有回话,而是慢慢凑近忬的双唇,在快要碰到时又停住了,只洒下温热的呼吸在二人鼻尖暧昧地缱绻。
她的脖颈很细,一只手便可轻松扣住,要轻柔地抚摸着手掌下细嫩的肌肤,贪恋地注视着女人如星月般闪亮的清眸,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
“小玖,和我一起出国吧,好吗?”
今天姐姐的状态很不对,冬花一进门就察觉到了,虽然她如往常一般微笑着给客人打包好蛋糕,但没过多久便站在收银台发呆,连货架空了都忘了要补货。
冬花先是给了忬一个拥抱,充好电后再去忙着添货,一边将蛋糕摆上架子一边关心问道:“姐姐,怎么心不在焉的呀?昨晚没休息好吗?”
忬缓缓回过神,见冬花一个人在做事便连忙凑过去搬蛋糕盒:“没有呀,昨晚休息得很好……”
冬花始终是不放心的,放完手中的蛋糕后便捧着忬的脸,细细端详起来,可除了一如既往惊人的美貌外,她没有任何发现:“确实没看见黑眼圈呢……会不会是被粉底液遮住了?”
“因为我休息得很好,所以才没有黑眼圈呀,冬花不信的话我卸妆给你瞧瞧?”忬笑着捏捏冬花的脸蛋,店门上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铃声,是有客来了,“我先去接待客人啦,这些蛋糕放这我等会儿就来摆,你去换衣服吧。”
“嗯……”冬花轻声应着,看着忬小跑的背影,忍不住皱起眉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直到忬下班走出门的那一刻,冬花才反应过来是哪里怪——
今天姐姐的笑容,很勉强啊……
怎么能不勉强呢?
忬轻掩上店门,刚一转身嘴角就耷拉下来,她郁闷地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心情却同起了雾般迷茫。
“玖尾,和我一起出国吧,好吗?”
男人的低音再次在耳畔回响,是小心翼翼的期冀,又是可怜兮兮的乞求。
忬当时很懵,要也不再追问,只是松开了手笑着向她道别,与平常并无二异,仿佛刚刚的对话只是一场短暂的梦境。
出国……?
一想到这个词忬现在依旧很懵,让她出国?出哪去?怎么好端端的忽然要出国呢?
更何况她也出不了国,她还要留在日本帮朱利完成守护绘麻的大业呢,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就逃离战场。
“这件事得和要好好说一说,我可不能出国。”
忬嘀咕着摇摇头,其实比起这件事还有一件更让她揪心——
他早上在车里是想亲她吧?她一黄花大闺石还没啵过嘴呢,亲亲脸颊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但如果真啵到了嘴,那是算忬的初吻还是算玖尾的初吻?
不管算谁的初吻她都好难为情啊!
忬忍不住捧着脸直摇头,想要把那些混沌的思想抛出脑外,可今早的画面非凡没有消去,反而越来越清晰,他温热的呼吸仿佛还吹拂在脸庞,把她的脸都吹羞红了。
“咔擦”
微弱的响声如同一块冰投入到沸腾的心海,忬立马就不动了,带着剩余的心悸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紫色袈裟的男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