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办法让小鬼把位置让出来，只是现在没了心情，倒是挺配合的率先坐在了他左边的椅子上。
见状，林栖给他们准备了些零食和热茶，才拿着书坐到了右边。
都坐下后，林元才了解到宋知倦是个数学老师。他看着学校布置的一堆作业，从最下方捞出了三张物理卷子。
宋知倦接过卷子，简单扫了一遍，想到某种可能：“抄的？”
林元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宋知倦放下卷子，分析道：“你这三章卷子的选择题和填空题都写了，后面的大题却一道没动。昨天才放假，今早在网吧，哪来的时间写完这些。”
林元被猜到了也不慌，他嘻嘻一笑，说：“前面的都是送分题，我懒得写，只写大题也是一样的。”
“这么厉害？”宋知倦语意不明地勾了勾唇。
林元嘚瑟一笑：“那是！”
“那还需要我辅导？”宋知倦话锋直转。
“......”
意识到自己吹嘘太过，林元及忙收敛了表情：“需要的，需要的......”
宋知倦懒得跟他继续糊弄，手从他的笔袋里摸出一支黑色中性笔：“说吧，哪儿不会。”
林元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存了刁难的心思。他点了点其中一张卷子里的最后一道题：“这里。”
宋知倦眼皮稍敛，手支在下巴上，看了一边题干后，略微思索片刻就开始讲题。
五分钟后，这道极绕人的题被他一一拆解展开，思路清晰、步骤明了地摆在了林元面前。
林元不信邪，以至于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他单方面拿出自己觉得有难度的题。
从物理到数学，从英语到语文，全被他都问了个遍。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除了语文两人都是一知半解之外，几乎没有可以难倒宋知倦的题。
两个人也说不上是在辅导、学习，还是在互相折磨，一直到那层微弱的太阳光快要消散，才终于告一段落。
林栖想留两人吃饭，她把看到一半的书夹进一张书签，打算去准备做菜。
林元开心的不行，满口答应下来。
宋知倦却顿了顿，只说要回学校去喂奶猫，抿着唇回绝了。
林晓怔了怔。
虽然宋知倦下午的表现与平时别无二异，可状态始终不是很高。她猜或许是今天起太早有些累了，就想回去休息，因为也没有多留他。
她却不知道，宋知倦见她一点都不挽留，甚至不在意的样子，心更是往下沉了几分。
像掉进了深潭里，不管他怎么向上游，都觉得喘不过气，只能任凭自己无力坠落。
回到学校宿舍里，宋知倦浑身乏力地倒到床上，耷拉着眼皮查看宋知南给他发的信息：【哥，你今年不会连过年都不回来了吧。】
宋知倦：【回的，怎么了？】
宋知南：【那你到时候会带嫂子一起回来吗？】
宋知倦：【......】
宋知南：【不会还没追上吧？】
“......”
宋知南：【哥，你好没用。猫猫鄙视jpg.】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宋知倦没开灯，手机屏幕发散的淡蓝色光映在他的脸上。
他望着这条信息久久出神，直到手机上端凭空探出来一条微信。
宋知倦点进去，才发现是林栖给他转账五千的消息。
紧接着弹出第二条：【手机太贵重了，谢谢你忙我买。】
他思忖一会儿，还是点了收款。
良久，他才自嘲似的勾了勾唇。
点开宋知南的聊天界面，回了一条：【哥好像是有点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