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放在手上晃了眼,然后扔回去。
“我不是瞎子。”
谢宛宛盯着他: “我和赵科什么都没有。只是叙旧。”
想起刚才在车上看到谢宛宛和赵科聊天的场景,唐舒突然冷笑一声:“什么旧需要背着男朋友叙?”
这是什么话?
她哪里背着了,明明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坦坦荡荡地叙。
可她不能这么说,谢宛宛知道唐舒正在气头上,听到如此辩驳,只会雪上加霜。
“我没想背着你。”谢宛宛保持冷静,解释道,“你人在国外,在微信上说不清楚。我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
唐舒把手搁在车窗檐,微微抬起下巴:“什么时候?等你们玩踩脚分出胜负的时候?”
他嘲讽的语气令谢宛宛莫名恼火。
难道他提前回来是为了捉她的奸吗?
她哪来的奸情?她最多就是和赵科说了几句话,犯什么滔天大罪了!
“你能不能别阴阳怪气。”谢宛宛逐渐失去耐心,拉长脸道,“我听着不舒服。”
她扭过头不再看唐舒,摁下引擎开关,此刻发动机噪音很清晰,玻璃上迅速蔓延起一层水雾,盖住两人的影子,宛如一张轻薄的纱纸,搁在两颗心脏之间,他们隔纸相望,却没人想要戳破它。
谢宛宛的手伸向操作杆。
指尖未触到顶端,冷不防被人擒住手腕。
身体往副驾驶斜去,谢宛宛不得不将另一只手摁在他的大腿上。
视线撞进唐舒阴郁的眸底,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我也不舒服,谢宛宛。”
“很不舒服。”
“我走之前,有个人骗我已经跟他断干净了。”
唐舒咄咄逼人的语气彻底激怒了谢宛宛。
有一件被她封印在心底的事情,徒然被揭开,像是压抑了多日,因为被点燃了导火索,猛地爆发。
“那你瞒着我要出国留学的事呢!”
谢宛宛奋力将甩出来,“碰”得一声打在方向盘,疼得骨头发酸。
唐舒似是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她撞到方向盘的手,眉头一紧。
“好了,没话说了吧。”谢宛宛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凉飕飕地说,“我们半斤八两,有什么好吵的。”
唐舒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你听谁说的?”
谢宛宛不理,痛感的后劲儿特别大,她已经有点疼得说不出话,随之鼻头酸了起来,闷闷不乐地从嘴角挤出几个字:“你管我。”
唐舒想要再碰她的手,被她倔强地躲开。
他的手凌在半空中,没有继续纠缠上来,再次开口时,语气软了许多:“这件事还没定,所以没告诉你。”
听听,这什么双标狗,大家都有事瞒着对方,怎么他就有理有据了?
谢宛宛抑制住气愤,装作不在意,压着嗓子说:“嗯,想去就去,我不会拦着你。”
唐舒顿了一会儿,忽然说:“我们一起去。”
他像按下暂停键,把谢宛宛哽住了。
她眉头舒展,睫毛微颤一下,吃惊地望着他。
唐舒趁着她发愣,把她的手抓过去。
只不过这次他动作轻柔了许多,对着她撞到的腕骨细心揉捏,疼痛逐渐缓解。
谢宛宛这次没有挣扎,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
“你可以学你喜欢的专业,比如说音乐,国外几所有名的音乐学院你都可以试着申请,不用考虑其他事情,一切费用由我来出。”
“你本身就是英语专业的,申学不是难事,回一趟家把材料准备好,明年开春前……”
后面的话在耳朵里自动消音,谢宛宛垂眸,面无表情。
所以,他是要去的。
这哪是没决定好,都锤得死死的,顺带着把她也当作钉子钉上去。
“唐舒,你说的那些确实很诱人,但是我只想呆在中川。” 谢宛宛一点一点把手抽出来,冷道,“要出国你自己去,别拉上我。”
现在无法坐下来和唐舒不带火气的讲话。
她想一个人静静。
驾驶位的安全带弹开,声音清脆,格外嘹亮。
唐舒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去哪? ”
谢宛宛头也不回,周身散发着陌生的疏离感,她身上的黑色毛衣显得特别绝情:“回寝室,我们到此为止。”
唐舒的眼中有某种他平时不会露出的情绪在肆意翻腾,口气暗含警告:“谢宛宛,你不要恃宠而骄。”
“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谢宛宛冷笑一声,背挺得笔直,“我谈恋爱也看心情,高兴的话就香香嘴,不高兴的时候看都不想看一眼。”
“现在我不高兴,我不想见你。”
她用手扯弄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