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残害
平心而论,能在这骄奢淫逸环境中长大且混到妓馆领头人的位置,菇纾除了会做事做人,样貌自是不差的。
娇软香奢的女人身体凑过来,在菇纾就以为自己成功勾引上男人,在他们两人双唇只差一个手指的时候,红衣襦裙的女人被推倒原位。
端坐着的旬邑四平八稳,隐隐的带了些嘲笑,“姑姑,咱们之间只谈生意,可别扯上什么皮肉交易,我虽潦倒但也挑的。”
得了菇纾什么时候结账的准信,旬邑将人放下负手离开。
刚才还面带柔软诱惑的女人淬上恶毒,怒瞪着那人慢悠悠回去的背影,后槽牙死死咬着,小声的骂道,一个西域卑贱婢女生的杂种,一个千人骂万人骑的玩意儿,卑贱到骨子里的东西,整天傲气个什么劲。
行事这般迟早有你死的!
菇纾没留着这个麻烦,当晚就将人送去了窝点,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地下十米数人看守,可比她这个小小青楼更能看住人。
……
衡都主城池衡阳最富贵的百奢街地下,苟着身子的小厮扛着麻袋从暗门进去,片刻后独身匆匆出来。
暗色皮质窄袖的单冬将常悦带到单独牢房,抽出长刀将麻绳解了便出来,拿铁链锁门时与拿着窄刀的雁觉搭话。
“雁老头,给你送个伴。”
雁觉手上很稳,特制的薄刀触碰到人皮时顺滑又轻易的割开,抽空看了眼那头情形,眼神是没变的认真。
对着台上□□的正在被剥皮的女子,头发发白的雁觉没有□□,冷漠问:“这么宝贝单独一间,嗯,不是送去一般人那吧?”
“嘿嘿,还是你老头了解老大阿。”
晃了晃铁链,确认结实后单冬一手捏着腰带走来,接着道:“送去青崖寨的,在这磨磨胆子。”
围着铁台转了圈,单冬晃动胳膊,手上一圈钥匙哗哗作响,在这寂静且昏暗的地下格外刺耳。
“嘘!再吵给我滚出去。”
不在意的“嗤”了声,单冬手上动作很诚实的停了,闲聊道:“剥了多久了?这张怎么这么久?”
依照雁觉痴迷持续的性子,剥好一张完整的人皮该是一天就能完成的,这回是显得时间长了些。
“□□迷药不要钱的灌,我是有几只手能摁住不叫她动?”
回答的话带着明显的怨气,雁觉也多次提过意见,奈何那些人从来只听不干,他去找老大也无济于事。
单冬勾唇瘪嘴,还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非要剥活人皮,还说什么感觉不一样,叫他说,最后都是只要那张皮,有什么不一样的。
钥匙串拴在腰带上,单冬懒洋洋边走边道:“你继续,走了昂老头。”
弯身的老头没说话,眼白凸起的双眸死死盯着手上这具肉身,眼神狂热。
手下的心脏还在跳动,隔着一层细腻白洁的皮肉,正告诉着它勃勃的生命力,还活着的女子口中塞着麻布,长时间的僵持使得下颚脱臼变形,一双怒视害怕的眸子无力的瞪大。
全身大部分的皮肉分离,疼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疼痛盖不下麻木,她想要流泪,想要呼救,刚动一下,就被换刀的老人迅速的贴脸说话。
雁觉竖起食指,语气轻哄飘忽道:“嘘,马上就好了,乖,听话,乖……”
收尾动作很快,由专门的人来清理干净,雁觉站立一旁,细致的用湿布挨个擦拭用过的刀。
“呦,丫头醒了?”
常悦尚处于刚醒的迷糊状态中,身体里被下的迷药劲尚存,精神上想要站起来跑出去,可身体没劲。
瞧她还没缓过来,雁觉好脾气的原谅她没说话,又问道:“怎么进来的?”
此言落,常悦面上滑过后悔,若早知偷跑会被这些人绑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支开他们,乖乖的到溪池去。
“…不记得了。”
趁着夜浓逃跑,不过乡妇的一盏茶,常悦就没了知觉,醒来就是那个彪壮的胡髭大汉想要把她的手脚打断。
“正常。”雁觉刀已全部擦完,想到那些人收集落单美貌女子,其手段穷极,人脉广撒西夏,这里还只是他们暂留女子的窝点之一。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青楼?贩卖人口的地方?”
女子温软的声音太过天真,雁觉禁不住一阵发笑。
苍老的眼眸斜着望去,这样刚进来的女子看得久了,只有麻木的冷漠,因为无时无刻都有女子被送来待宰,他连同情怜悯都不知道给谁。
“要果真如此倒也好了。”
常悦心下涌起不好的预感,追问道:“什么意思?”
刀具收好到皮革里,雁觉不着急走,包袱背在肩上,缓步过来认真解释说:“这里是权贵富商花钱享乐的地方,是一无所有的人来钱最快的地方,这里会颠覆你的想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