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但终生不娶一生无嗣定不可能,心中的矛盾想不通,孙幼漪登上此座山丘。
短短的见了常悦一面,还未多说话后者便垂眼面露疲倦,扶着常悦回屋躺下,孙幼漪心中微惊。
以书信代替看望,这么短的时日没来过,师娘的身体这般不好了吗?
询疑的目光望向院中愈发成熟的男子,孙幼漪失败的收回目光,先生比之更要沉静,寂然的令她看不透。
“先生,您身上的香灰味更浓了些。”
孙幼漪知道这里有间李僖的佛室,只是不觉他所待时间如此长。
“陛下,跪求神佛似乎没什么用。”
孙幼漪大惊,劝阻道:“先生,我们该尊神佛。”
虽然孙幼漪也不信那些,可该有的尊敬还是会有的,哪里会像李僖说的这般……妄蔑。
李僖轻嗤了声。
世人多愚昧,将苦等不得的东西寄托于飘渺的天神,日日苦求心念俱盼,大多都落得个爱不得求不到的结果。
他亦不能免俗,明知跪求那些石像无用,常悦身体依旧如西下赤阳,可李僖还是日日去奉香,渴求祈愿得之实现。
“几尊死物,若气愤我出言不逊,尽管来找。”
拨弄着今日刚送来的莲蓬,李僖语调不变道:“陛下可是有何难事?您尽管说就是。”
“先生,我此行是想请您拿个主意。”
“朝中大臣逼我征夫,递了许多世家公子的帖子,我…我心中放不下他。”
若问孙幼漪如何想,是将已死的孙静卢尊为皇夫,还是恪守感情终生不娶,她不知道。
洗过的莲子剥去绿衣一一放到白瓷盏中,李僖主意拿得也快:“陛下是一国之君,若无后嗣,动摇国本,后继无人,邻国虎眈,充盈后宫的命令,陛下要写。”
眼中闪过不可避免的落寂,孙幼漪低声道:“好。”
“陛下不只是君王,亦有自己的感情,这是好事,诸多王夫收于宫中,不日或有皇子皇女诞生,您要的不过一亲子,与其父何干?”
“先生……”
孙幼漪面上波涛闪过,有些惊诧于这番话。
先生的意思是让她去父留子?堵住那些臣子的嘴,同时还能得一后嗣好好培养。
“先生,弟子知晓了。”
回宫的女皇在寝殿坐了大半夜,次日一早便宣几位闹得最凶的老臣觐见,还有世家适婚公子的画册在场。
文周四年,女皇选夫,总二十五人,大多出身微末,家族不显,唯皇夫一位,空。